她又火急火燎的冲回店里:“老板,我想打听一下,你们这附近,有没有兽医?或者兽医店?”

“兽医?”老板皱眉:“噢,你说的是大夫吧!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多年,只听说过为人治病的大夫。你说的那个什么···兽医,我倒是没听过。”

顾浅一听,眼睛瞪老大,急了:“可是··”

“姑娘,我这可还要做生意呢!西市有一个大夫,要不你去那儿打听打听?最近城里在抓乱贼,你可要小心。”老板好心提醒。

向老板道过谢后,顾浅就一路顺着街道胡乱的走。

难不成她真的失业了?这大秦,怎么就没人喜欢动物呢?身为大秦的动物也太可怜了吧!生病了不仅没有医生,还注定成为食物!哀哉,哀哉。

顾浅一路感慨,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西市。老远的地方,就看到有家门市被围的水泄不通,看热闹的人足足堵了里三层外三层。她的八卦之魂瞬间复苏,凭着个子小,硬生生挤了进去。

被围在人群中间的,是两个男人。

一个年纪轻轻,受了重伤,半躺在地上。有一个大叔模样的男人在旁边扶着。

他们虽然穿着粗布衣服,打扮的很平常,但还是有一股不凡的气魄,特别是那个年轻人,眉眼俊俏,有着现代男人所少见的英气。

顾浅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麻烦大夫开门,救一救我侄儿。”年长些的大叔面色凝重,任凭四周喧闹,口齿依旧清楚、中气十足。

‘唉,你一看他们就不是本地人,现在城里到处都在抓乱贼,也难怪陈大夫不开门呐!’一旁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局势,一时浑浊不堪。

突然,受了重伤的少年一阵猛烈咳嗽起来,发白的嘴唇慢慢吐出飘忽且沉着的声音:“叔父,我并无大碍。这里人多,我们····咳咳···我们还是回去调养吧!”

“可是羽儿,你的症状,已经拖延不得了啊!”年长的那人开口,眉头就差要拧到一起。

“我来看看。”顾浅咽了口口水,表情像是要豁出去了:“听说最近城里局势巧妙,没有大夫会随意问诊,我看你们伤的不轻,就不如让我看看吧?”

她这辈子,可是最看不惯苦情戏了!

“兄台,你···你竟会医术?”

少年虚弱的睁眼,眸子漆黑,望着面前细皮嫩肉的一小伙子,满脸的狐疑。

再看顾浅,虽然穿着身男人的衣服,却也眉清目秀。忙碌间随便嘟囔了一句:“我救活的小动物,那是数不胜数,放心!我可是很厉害的兽医。哎···哎,你怎么晕了?”

闹市人多闲杂,可‘兽医’二字,却叫人听得分外清楚。

顾浅望着突然晕倒的少年,瞬间有些手足无措。与此同时,她感到一股力量从背后将她提起,一个仙风道骨的大叔不知从哪儿冒出,就像是提起一只兔子,将她拎起,晾到一旁。

她摸着被勒住的领口,好久才缓过神来。本来还满腔怒火,再看那大叔,眼下蹲到了她身前,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少年的血给止住了,人也清醒了不少。少年的叔父正在一边跪拜着感谢呢!

那一天的事终于还是解决了。

那位神通广大的大叔,把人救活后便不知所踪。后来,范起赶了过来。将顾浅,以及那对受伤的叔侄二人,统统带回了之前那个小破院子,暂且住下。

这下苦了范起。

他本来一个人的日子就很清贫,这下,又莫名其妙捡回三个大活人。一个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一个中年大叔整日早出晚归的不沾家;还有个姑娘,整日尽说些疯疯癫癫的话就算了,还一问三不知?这日子,怕是要过不下去了!

顾浅自知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也决定找点活儿干干。范起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指着厨房:“生火会吗?”

顾浅摇头,“我们那,都不用柴火的,都用燃气,你们这个我怕是不会。”

范起蹙眉,又指向院子里一堆柴:“要不,你试试劈柴?”

顾浅定了定心神,好不容易举起斧头,差点没一家伙砸自己脚上。

范起叹了口气:“算了,你还是去帮我照顾客房的那位病人吧!”

“这个我拿手!”说完,只见顾浅蹦的比兔子还要快,一溜烟钻进西厢房。

她需要静静。

她顾浅来到了大秦,可她现在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她以后又该怎么活下去?她还能回的去吗?这所有的问题,她都要深思熟虑。

“把人给我交出来!”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顾浅背后响起。于此同时,一柄冰凉的刀刃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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