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倒下,候弓只眨了一次眼。
“第一堂课,敌人在强,全无防备也是无用。”
第二次倒下,候弓护住要害与山猛过了九招,败在山猛以奔雷劲缠住刀柄的刺击。
“第二堂课,我懒得说了,你自己用心体会。”露剑萍意兴阑珊。
“真不负责任。”候弓埋怨道。
天才未必适合作师傅,露剑萍便是一个例子,她天负异秉从来不能体会学不会的痛苦,及苦练所需要的时间。
日升日落,候弓不断倒下和爬起无数次。
时间流逝,候弓每一次倒下的间隔渐长,候弓虽不能取胜但眼睛已追上山猛的速度。
夜半时分,乌云罩空,无月无星,候弓又陷入绝境,山猛的轻功本就无影无纵,捉摸不定。
此时黑夜降临,山猛身形融入漆黑夜色。
候弓更难应付,白日的经验一入夜全化为乌有,形同虚设。
山猛亦聪明利用环境优势,不使用明目张胆的奔雷内劲,而以驰风式与御火式应战。
候弓又是在瞬间倒下数次。
冷不防,山猛使用奔雷式,零距离爆出霹雳雷霆,力道沉猛。
距离近在眼前,山猛的刀柄以奔雷之式袭向候弓的颜面。
候弓鼻子剧痛,热血爆出,却未倒下。
怒从心起,伸展擒拿手,一把扣住山猛袭击的手,身体重量往下挟制。
候弓将山猛的手臂逆向施力,竟是有意将手臂折断。
露剑萍喝道:“注意分寸。”
候弓连忙将手放开,山猛急窜而出,畏缩地躲在露剑萍的身後。
山猛不知斩龙奔雷式的威力,出手轻重不分。而候弓则是有意要将山猛的手臂断去。
候弓鼻腔被浓郁鲜血堵塞,难以呼吸,一袖擤去满脸的鲜血。
血仍留不止。
“看看你的样子,还有什麽话说。”露剑萍喝道。
候弓不语,知道是自己过於意气用事。
“一定是因为肚子太饿的关系,能回门中吃饭吗?”候弓佯称道,但他的确一连十日未有米饭下肚,松果和清水实在是难以果腹。
“走吧。”露剑萍青影一闪已在一丈远的林间。
露剑萍飞奔上山,候弓跟着走在露剑萍的後方,师傅的青影却逐渐变小离候弓越来越远。
候弓想起露清晓在带自己上山时曾传授一点青城派脚底运劲的法门,此时水月刀法的周天运行已成,候弓将运劲轻身的脚法融入其中。
脚底一紧,候弓向前一纵,跃上古松枝头,不待身形站稳,再度向山顶迈进。
山猛紧跟在候弓身旁,如影随形,两人在山林中如猿似鸟般跳跃。
露剑萍早在石梯之末山门之下伫立已久。
候弓山猛跟在露剑萍之後,许多人对山猛议论纷纷,品头论足,毕竟她可是冷血杀死三名青城弟子的凶手。
露仁甲走近候弓:“你知道除了露清晓的笑容之外,有多加了一个新的赌盘。”
“候弓对阵露清晓,谁胜谁负,究竟鹿死谁手。不同於清晓师姐的笑容难以达成,这次大家都是掏足了老本压你输。”
“一面倒的赌局有什麽好开的。”候弓意兴阑珊。
“大家都猜测除非你找到绛草冷还丹同等级的仙丹每餐当饭吃或许可以获胜。”露仁甲道:“剑胆师叔涉足江湖颇深,应该有许多灵丹妙药才对。”
“没有,连饭都没得吃了,还吃药。”候弓想随便打发露仁甲。
“只要你赢了,我就成富豪了,所以你一定得赢。”露仁甲拍了拍候弓的肩膀。
候弓一直搞不清楚露仁甲的为人,有时见他为丁凝宁做牛做马沉着冷静,现在又一副业馀赌徒的鬼灵精怪。
“我也要押。”候弓心念一转。
“压你自己?”露仁甲问。
“当然。”候弓白了露仁甲一眼。我可是输了就要被断手废武逐出师门,赢者全拿,输者就一败涂地。
我若赢了,拿到白花花银两,立马回鬼哭山,在这里有几支手都不够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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