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边的芳草也行了一礼:“荷花和奴婢是同村的,算是奴婢的族妹。”
看王茵这样子,倒像是她特意留了荷花的东西给王琇送过来,王琇正想说什么,王琬却在前头招呼她,王琇下意识地把荷包塞到了袖子里,因着养娘赵氏的缘故,荷花的事在她和王琬间属于不可提的话之一,王琇不想自己和王琬好不容易恢复如初的关系再有什么裂痕。
等姐妹一行往马车走了,王琇瞧着王琬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儿,才悄声问忍冬:“荷花和芳草是族姐妹?”
忍冬摇摇头:“这事奴婢也不大清楚,不过当初收拾荷花东西的时候,是芳草来帮的忙,后来也是她最先给荷花去烧纸。”
那就是说这事八成不假了?王琇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琼花被拖去打了板子关起来,忍冬和石蒜两个忙着伺候自己,怕是也没注意芳草到底有没有留荷花的东西,王琇摸着袖子犹豫了会,还是没把这个荷包怎么样,虽然不知道王茵为何如此好心,可这若真的是荷花留下来的荷包,她还真不想把它扔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回去的路上马车摇摇晃晃,比来时颠簸的多,王琇只觉得自己头昏的厉害,含了醒神的仁丹也没用。
李嬷嬷见她这般直皱眉,等回府王琇因着实在不舒服,去孙姨娘房里没一会儿就想回自己那儿歇息,王琬倒没什么事,反而是赵氏也不舒服,告假先回了房。
王琇前脚进屋,后脚李嬷嬷就到了,她摸了摸王琇的额头皱眉:“小姐怎么出了一身虚汗,下午那会子是碰上什么事了么?”
王琇摇摇头,倒是琼花突然出声道:“也没什么,只是……只是五小姐给了小姐一个荷花的荷包,该……该不会是……”
琼花说着音色就越来越轻,看样子她是想说是不是这个荷包冲撞了些什么。
“荷包?”李嬷嬷问道,“小姐能让我瞧瞧么?”
王琇从袖子里掏出那个青色荷包,李嬷嬷拿起来闻了闻,又仔细翻看了许久,才把荷包递回去:“这荷包应当是没事的。”
这下琼花忍冬几个可就犯了难,几个丫鬟围着合计许久,都没想出什么有问题的地方,王琇倚在榻上却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忍冬见她难受,特地去端了杯陈皮清茶来,王琇只觉得手腕没力气,一疏忽没接稳,茶水就泼在那个荷包上。
琼花正拿了帕子给王琇擦胸口,李嬷嬷却一声轻咦,拿起荷包细看,原来上头那明黄的绣线被茶水一泼,顿时变得斑驳起来,还隐隐散发出一股子味道,只是一眼,她就笃定道:“小姐,这个荷包有问题。”
且不说王琇房里主仆几个因这句话都愣了,王茵房里气氛也极压抑。
“小姐,那个荷包……”芳草嗫嚅着不知该怎么说。
“那个荷包怎么了?”王茵听着这话轻笑起来,她坐在支摘窗前,随手拨几下面前的琴弦,古琴顿时发出了极为肃杀的铮鸣声,她反问道,“什么荷包?我竟不知道有这事。”
芳草把头深深埋下去,她是真不敢再有什么异议,自家这个小姐有时真和妖怪似的,上个月荷花刚去,她就让自己装着荷花的族妹去收拾东西,直到今日,才知道这个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打算,明明才十岁都不到,可做出来的事哪是十岁姑娘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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