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转回前厅,低了头将茶盘放在一边,拿起茶杯,缓步走到羽寒面前,行了一礼,递上茶盏,道,“灵均多谢羽寒公子仗义相助。”羽寒微微一笑,接过茶盏,浅浅饮了一口,上首的庄主见此,点了点头,面露满意之色,笑而不语。
羽寒和庄主又叙话片刻,心中记挂大哥查探情况,便欲起身告辞。
不料方站起身来,只觉脚下一软,脑袋发晕,身子便似站立不稳。他心下大惊,忙拿手撑住几案,使劲甩了甩头,抬眼望向灵均,只觉人影模糊难辨,终于站立不稳,一跤坐倒椅上。
这时,帘后传来脚步声,他恍惚中只看到黑色的衣衫,心下猛然想起黑衣人,他奋力抬起头,只觉对方面貌熟悉,但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样貌。
来人正是慕云,他一言不发,抬手向羽寒拍去,羽寒忽然听到一阵掌风,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只觉得双手酸软无力,但慕云似乎并不欲取他性命,掌下力度颇是减少几分,纵然如此,几招之后,自己不由得气喘吁吁。
因为他只是浅浅的喝了口茶,药力并未入体太多,所以虽然只是感觉昏昏沉沉,但是还不足以让他失去知觉,老者见了,微微皱眉,道,“慕云,还等什么,快吸他修为。”
慕云一听,猛然变招,他伸手疾点羽寒脑后大穴,羽寒摇摇晃晃,勉力堪堪避过,慕云不待羽寒反应,凝力于右掌,一掌呼出,变掌为爪,一把拿住羽寒后心,左手又随即抓住羽寒手腕,将其两臂反在身后,羽寒只觉得身子更是发软,两腿一酸便往地上跪去,接着后心传来一阵剧痛,神智倒是清醒了几分,身子纵然摇摇晃晃,将眼前几个人影看的无比分明。
慕云制住羽寒后,右手用力,锁住其反攻的机会,身子一转,转到羽寒面前,两掌蓦然笼罩白光,压住羽寒天灵,羽寒便觉身子如在吸在慕云掌上,体内的力气,也源源不断的往头顶上去,心下大骇,想要奋力一挣,却使不出半分力气来。
多了一炷香时间,慕云松开了手,羽寒身子便软软的向后倒去,灵均一惊,抢上前扶住了羽寒,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这才没有倒地。灵均抬头望上,求道,“望老庄主绕了他一条性命罢。”慕云撤掌站在老者身旁,调匀了体内真气,也道,“既然他已修为全无,留他一条性命,想也无妨。”
那老者见此情景,却双眉紧蹙,目光如刀锋般看向灵均和羽寒,却怒道,“云儿,怎么你调教的手下,竟然吃里扒外吗?”老者眼中露出凶光,慕云熟知师父脾气,见师父满脸阴云密布,心下一凛,暗道只怕师父便要立时毙两人于掌下,忙上前一步,低头道,“她只是一时糊涂,师父息怒。”
老者见到慕云挡在身前,实为阻住他的去路,冷冷道,“怎么?你也要阻拦我吗?”慕云忙道,“徒儿不敢,徒儿只是想,这等小事,交给我来动手便可,何必脏了师父的手。”老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才是我的好徒儿。”又用手一指灵均和羽寒,道,“你即刻去将他们杀了。”
羽寒被灵均护在怀中,他听几人对话,已知灵均是慕云手下,怒道,“你何必假惺惺的护着我,快些走开,我不愿看见你,便是我立时死了,也不要你救。”本想挣脱灵均之手,却半分气力全无,动弹不得。
灵均被他一骂,心下委屈,眼圈一红便于垂泪,又想原是我骗他在前,害他到如此田地,便被他骂几句又有何妨,遂便随了羽寒如何去说,自己只是抬头紧紧的盯着老者和慕云,心下盘算如何脱身。
慕云缓缓地走到他们二人之前,久久的看着他们,却不动手,老者在后见此情景,厉声喝道,“云儿,为何还不动手?”慕云心下一时无计,无奈的缓缓抬起掌来,却猛然听到脚步声响,一个家人入内禀报道,“主人,夜白公子他们到了。”
慕云心中一喜,想到这样一来,总算留的灵均他们一条性命,面上却不动声色,转头对老者道,“师父,我邀了夜白到府上,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且暂时关押灵均她二人,待我收拾了夜白,再送他几人一同上路。”
老者听的夜白到来,心下一惊,暗道多年前曾和夜白有过一面之缘,夜白为人谨慎,修为又不同普通蓬莱之人,若被他识破自己,起了防备,便不易对付了,遂点了点头,道,“好,且将他二人押下。”左右来了两人,将灵均和羽寒二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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