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多想,她疾步走到门前,一看外面的锁还好好的,舒曼松了口气。
“主子?”
她才在门前站定,便听到门边传来了寄云的声音。
怕是里面有事,舒曼赶紧摘了手套从袖子里摸出钥匙来开门,手指被冻得屈伸困难,开个锁也比往常要费劲许多。
“怎么了?”
好不容易开了门,舒曼一见到寄云,便压低声音问道。
“主子进来暖暖吧,公子在火上煮了糖水,您喝点再出去。”
门一开,寄云便被涌进门里的寒气冻得打了个寒颤,见舒曼没有进来的意思,他赶忙开口道。
舒曼审视了下寄云表情,见确实无事,先放了心,犹豫了下,她合了房门,快步进了里间。
“时候还早,你们再歇息会罢。”
舒曼坐在炉边捧着热腾腾的糖水,心里滋味着实复杂。
卿云轻轻摇了摇头,见舒曼满脸不赞同,才开口道:“知晓了,你快喝些暖暖吧。”
即使贪恋屋中的温暖,舒曼也不敢令自己多待,僵硬的身体一缓过来,她便站起了身,“好了,我要赶快出去了,你们歇息吧。”
“带着这个吧?暖暖手也好。”
见舒曼站起来,卿云忙将手炉递过去。
舒曼笑了下,接过卿云手中的手炉,又叮嘱了两人吹灯歇息才转身出去,依旧将门从外面反锁了才迈步离开。
“公子,再烧些水?”
寄云送走舒曼,看了眼壶里只剩一少半的水,轻声询问道。
卿云怔怔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寄云到底同他说了什么。
一想到方才舒曼进来的样子,他就心里发涩。
他是听到关门的声音才醒来的,捕捉到那渐远的熟悉的脚步声他哪还能再睡得下,想了一通才想出个自己能做的事,他便披了棉衣坐了起来。
原也没想打扰寄云,只是他活动起来不怎么灵便,下床时晃了下发出了声音倒惹得寄云立时便从榻上下来了。
只是烧个水,他要寄云再去睡会,寄云不肯,他也无法子,只能交代了寄云穿厚些同他一起坐在炉边。
一出了被窝,连坐在火炉边都觉得冷,这让他对外面的舒曼更担心了。
好不容易烧好了水,他让寄云开门看看舒曼在哪里,谁知寄云去门边了一趟回来告诉他门从外锁着了。
连他唯一想出的法子也用不上了。
连脚步声都听不到,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他只能让寄云把外间的烛台也点亮了好让舒曼看到。
心中纵使将情况想得再糟糕,也不如看到舒曼的那一刻令他觉得难受。
舒曼到他身边时简直就像是裹了一身冷气,脸色红紫,嘴唇发白,头发上都是雾蒙蒙的,解个手套手指都弯曲不了,还是他帮着解了。
那双总是炙热的手掌像是石头一般又冷又硬,只是无意碰了下,那触感就像是冰块硌在了喉头中,化也化不开,堵得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似乎说什么也不能帮上忙,他又不想再如之前那般令她受着苦还要分出心思来安慰她,最后也只能看着她又出去。
只是,一句不说,他心中更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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