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媒这么多年,可见过一女许二夫的?”<p>

张媒婆欲言又止的,张媒婆的丈夫怒道,“还不老实给官老爷们都交代了,你啊你,难道你真想一把年纪了去坐牢。”<p>

“我说,我说!”张媒婆给吓的脸都白了,坦白道:“我以为陆姑娘就是想玩仙人跳,所以我就想着左右姚家和陈家都是有钱人,被骗点钱什么的也无所谓,可我哪儿能想到陆姑娘怎么突然跳河自杀了,如今连姚公子都跟着去了,我要早知道,就是再给我十倍银子,我也不敢做这事儿啊。”<p>

苏幕遮黑眸如寒冰一样扫过去,看的张媒婆都不敢回视,凉丝丝的嗓音道:“陆芸是哪里人?”<p>

张媒婆这回不敢迟疑,有一说一道:“我问过她,她自称是益州人,可是我听口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p>

沈灵均单手撑着桌子,道:“连她底细都不清楚,你就给人家做媒了。”<p>

张媒婆苦着脸:“我哪儿能想那么多”<p>

沈灵均摆摆手,停住她的辩解,道:“你还知道什么?”<p>

张媒婆直摇头:“没有,我真不知道,我知道的都交代了。”<p>

沈灵均如猫儿般的大眼打量了张媒婆一番,也知道她没必要隐瞒,便道:“先这样,回头我让人来找你描陆芸画像,你若再想起什么,主动去县衙里坦白交代。”<p>

“是是是。”张媒婆见沈灵均他们没有把她抓去官府的意思,心中暗暗松口气,抹了把额头的一层冷汗,一个劲点头道:“我晓得了,我肯定交代。”<p>

好不容易把沈灵均他们送出去,张媒婆关上门的时候,直接瘫坐地上,好半天起不来,有气无力的伸手道:“老头子,扶我一把。”<p>

张媒婆的丈夫拉着她去凳子上坐下:“跟你说多少次,不要昧着良心挣钱。”<p>

张媒婆叹了口气:“唉,我以后可再也不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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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西斜,余辉灿灿。<p>

沈灵均让小衙役先回去,自己和苏幕遮牵马走在丹凤府街道上。<p>

傍晚时分的丹凤府还是热闹的,小贩竞相吆喝,以求收摊前再做两笔生意。各酒楼也开始在门口招揽客人,一个比一个殷勤周到。<p>

两人随便选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气派的酒楼,把马交给小二牵去马棚喂食,先上楼选了一间雅座。<p>

叫了几样当地特色菜,沈灵均给自己和苏幕遮各倒了一杯茶,边等饭菜,边疑惑道:“陆芸自己让张媒婆保媒许给陈家和姚家,可是,她这样到底想做什么?”<p>

苏幕遮握着茶杯,淡道:“她想做什么不清楚,但有一点很清楚,她要是真想做什么,不可能轻易就跳河自尽。”<p>

“嗯,看来她的死也很可疑。”沈灵均歪头支着脑袋,食指沾了桌上洒漏的两滴茶水,随便涂抹:“莫非是事成之后的金蝉脱壳之计?”<p>

苏幕遮沉吟道:“她如此煞费苦心离间姚家和陈家,我猜测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和这两家有仇第二就是生意场上竞争对手借机挑拨,好坐收渔翁之利。”<p>

沈灵均听着觉得有些道理,手指化了个圈,边道:“回去后,我让李奕查一下”<p>

忽而想起什么,手指一顿:“姚轻羽身上也有卦象,你说她会不会跟雷虎成和计鸿飞的死有关?”<p>

“现在还不好判断,姚轻羽的死还存疑,要看叶姑娘那边怎么说。”苏幕遮微抿一口茶水,徐徐道。<p>

沈灵均犹疑道:“而且你觉不觉得奇怪,除了陆芸不知生死外,其余死者都是五大家族的人。”<p>

苏幕遮点头:“这中间必然有什么联系。”<p>

只不过,现在有一团迷雾笼罩其中,拨云方可见日。<p>

小二过来送上饭菜,两人因着吃完饭还要赶路回去,并未再多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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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第一村时天色已全黑,沈灵均刚洗了把脸,李奕风尘仆仆的从外头进来。<p>

李奕抱了抱拳,道:“大人,我排查过所有姚轻羽有关系的人,找不出任何可疑的。”<p>

“你让申和冒理跑一趟邻村陈家,查一下陈家和姚家在生意上有哪些对手,还有,回头丹凤府衙役会送陆芸的画像过来,不管如何,把她找出来。”沈灵均一口气说完。<p>

“是。”李奕不多言,又匆匆出门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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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正午,李奕满头大汗赶过来,对沈灵均道:“已经查清楚了,姚家常年做茶叶生意,而陈家则是经营大米为主,两家从未有过交集,更没有生意场上共同的对手。”<p>

沈灵均听后陷入沉思,所以排除这一项之后,那就是陆芸和这两家有仇?可是她是谁,又有什么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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