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胡说什么!”徐景灏大声喝道,“你醒醒,不要胡思乱想,你的英子姐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连同她的那一份一起活。你怎能辜负她的一片苦心,怎能忘了她的叮嘱?”
“笑笑,我走了,你要好好活着,比任何人都活得好。自己当心,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更不要再被人欺负。对不起,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好好活着,好好活着!我努力地活着,努力地不去回想,努力地把所有的悲痛愤恨都隐藏在心底,但是,为何别人一提起,这心就那么痛,痛得无法呼吸。林欢努力地瞪大了眼,她怕自己一闭上眼,就会看到英子姐倒在血泊中,看到她满身的伤痕。
“林欢,林欢,你怎么了?”章玉洁轻轻摇晃着她,不安地喊道,“那些坏人都已经被抓了,英子姐的仇都报了,你不要太自责太伤心……”
仇!报仇!我要报仇!林欢蓦地惊醒过来,低声道:“我要活着,要好好活着,要为英子姐报仇!我不会放过你,你这个魔鬼,就算躲到天边,我都会把你找出来!还有你们这群败类这些人渣,一个个都不要想逃得开!”
她看向被吓得心惊胆战的吴真真,冷冷地道:“因为不认识你,因为你喜欢的人没看上你,因为你曾经隔三差五的羞辱我都没放在眼里,就值得你如此恼羞成怒?就值得你恶意中伤诽谤?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你自以为是,不过是你以己度人,不过是你莫名其妙的嫉妒!你问为啥没记住你,那是因为,不值得,不相干!仅此而已!你问我高中三年为啥能在外租房,那是因为初中时的班主任董老师帮我卖掉了一盆异种兰花,售价不是两万,而是二十万!你问我为啥能开这家花店,那是因为高中三年,我一直在不断地种花,每周卖五株花木给济南西城花鸟市场的一家店,这才辛辛苦苦积攒下这笔钱。你放心,我非常有自知之明,不会gu引任何人,你口口声声提到的程辉,我不认识,从无交集,以后,永远也不会有任何瓜葛!”
她退后几步,对徐景灏微微欠身:“谢谢徐学长,谢谢你的怜悯。但是,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对不起,打搅了各位的兴致。”
转身,慢慢走向门口。
“等等,笑笑!”徐景灏一把拉住她。
林欢淡淡地看向放在自己臂上的手,唇边,一抹浅淡的笑:“徐学长,让你失望了,真是抱歉,我依然是无法生活在阳光下!”轻轻地拂开他的手,坚定地独自走了出去。
徐景灏对章玉峰等人点点头:“我送笑笑回去,答应了李佳霖。”便紧跟着离开。
章玉洁皱了皱眉头,恨恨地看向罪魁祸首,对李彻努努嘴:“这女人你咋办?该不会舍不得吧?”
吴真真眼巴巴地瞅着李彻,她老爸一再叮嘱她一定、必须把李彻拿下,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得让李家答应注资,不然,吴家就完蛋了。如果知道自己把这事儿办砸了,肯定不会轻饶了自己和老妈。想到那个私生子弟弟,想到老爸那些妖妖娆娆的私人助理,心慌起来,一把抓住李彻的手,哀求道:“阿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是我误会了林欢,不该一时气愤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你原谅我好不好,下次我再也不会了!”
“呵呵,一句错了就啥事都没了?还要警察干嘛?”章玉洁冷笑着道。
一众人笑嘻嘻地看着李彻,当然,女生们眼里当然是幸灾乐祸、兴致盎然,显然,吴真真并不得人心,特别是这段时日仗着李彻的势整天得意洋洋,很是得罪了些人,但大家都看在李彻的面上不和她一般计较,现在能看李彻亲手将她打入尘埃真是大快人心!
李彻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吴真真,吴真真紧张地纠结着双手,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眼里噙着泪水,让个别怜香惜玉的男生心里颇为不忍,但谁会在此时为她出头说话呢?平时李彻挺好说话、为人大方、仗义疏财,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最是冷心冷肺的,而这种冷不像徐景灏,那人不过是对啥事儿都没看上眼,就算你不小心惹到徐景灏,人家不过是将你看作蝼蚁一般,根本就不理睬,当然,你不要自讨苦吃地上门挑衅。而李彻此人,那就是真的无情无义了,特别是对女人。他从不强迫谁,多的是女人飞蛾扑火般地主动涌过来,何必去干下三滥见不得人的事儿?成了他的女伴,你若是听话乖巧,在他的容忍范围内,他会像对小猫小狗一样宠爱你、迁就你,给你好吃好喝好穿好玩,最后被他厌弃时还能得一大笔钱,算得上公平买卖。可是,如果你敢让他丢面子,敢仗着他的势欺负别人,敢过了他的底线,呵呵,就不要企图他念着啥“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在他这种人眼里,女人只分为两类,漂亮的和不漂亮的。成了他的女伴,那又可以划分为两类,听话的和不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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