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士抵达时,餐前开胃的膳食已上的差不多了,见到沈栖迟落座于此,不由唏嘘道:“混小子今日倒勤谨了,来的比我还早啊”
沈栖迟面不改色,搂着云舒一道起身,“给父亲请安”
“舒儿也来了”
“是”
沈安士目光如炬,一下便瞥见了沈栖迟揽在她腰际的手,继而咧嘴笑的颇为欣慰,“都别站着了,坐吧”
“多谢父亲”
与沈安士目落一处的男子也应声落座,将面前的茶盏向前推了推。
“迟儿难得能守着时辰,以往这时候,不定还在哪个梦里呢”沈安士大袖一挥,命后头人上主膳。
“父亲大人莫再说那些荒唐事了,没的叫舒儿看了笑话”
“哈哈”沈安士望向长子,连声大笑道:“你看看你弟弟,这会子倒知羞了”
沈栖流抿起薄唇应道:“那是应该的小迟已然长大成人了从前的种种是孤家寡人没个盼头,如今有了弟妹,自然更要勤谨些”
“说的不错,舒儿确是贤良淑德,平日里帮了迟儿不少。”
云舒自不敢受,急急腆开他缠绕的指尖,起身行礼:“父亲与大哥谬赞了”感觉到沈栖迟在旁玩弄她的发梢,一缕缕调戏轻扯,惹她不能好好说话,于是转身柔婉呵斥:“别闹”
随后才继续道:“这一切是赖于夫君的严于律己,舒儿不过是侍奉左右哪能有这样大的本事呢”
“自然是有的”沈栖迟一脸痞笑的松开手中青丝,手仍流连于她的腰背,几番向下触及皆被她扭捏的躲闪过去,他无法,只得同她一道起身,以求如愿,“父亲都说是了你便不要推辞了吧”
他压下俊脸,手改向游移上她的头顶亲昵摩挲着,那份爱溺之情溢于言表。
沈安士见状难掩笑意,心想这顽劣的次子终是寻了个能压制他的人,瞧他们的模样如此恩爱情浓,他挑准时机道:“好了再要礼让也要顾着用膳,快坐下沈为,舒儿身子弱些,去瞧瞧先前吩咐膳房为她熬制的药膳做的如何了”
“是”
“药膳?”云舒目露困惑。
沈栖流接道:“正是这可是父亲专程请人开的好方子,又特意命专人熬制了要送于弟妹用的。”
“给给我的?”她看向沈安士道:“这是如何舒儿怎敢叫父亲为我如此劳心,我的病不过是小病,将养两日便好了,实在无需这般大费”
“诶舒儿先莫推辞”沈安士执盏饮了一口茶,缓缓道出心意,“其实这也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为父年岁已高别无他求,唯一企盼便是沈家能够开枝散叶代代相承,你若能调养好身子早日与迟儿有个一男半女的那为父也就老来无憾了”
说白了是要她生孩子了
“父亲”
随着沈安士话毕,云舒褪去困惑,小脸隐隐为难起来,她垂下脑袋,将丝绸的裙身绕在指尖默默拉扯
膳桌下的小动作,唯耳边人最能瞧清。
沈栖迟似不经意的挑了挑唇角,开口调和:“父亲儿子觉得此事并不急在一日两日,怎么说调养也是日久的功夫,还要从长思虑才是”
此话一出,沈安士明显怔了怔,继而有些生硬道:“调养自是要紧,为父也不至枉顾舒儿的身子,只是你年纪也不小了,若不再加紧些何时才能开花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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