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沈栖迟还不够,不光与颜景泽暗自苟且企图瞒天过海,现又勾搭上了沈栖流?
难道沈栖流都不会嫌弃她曾侍奉过别的男人,还将其当做心中至宝来呵护?
说白了就是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给了她这好福气!
“大少爷,外头信使求见!”
他正躁郁不快时,府中一仆从来报。浅眸浮动几瞬,他牵动唇边的冷硬的弧度,“叫进来,掩人耳目。”
南方千里,祁州城。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他思慕的女子所居之地,可曾有他派遣的信鸽飞过流连的痕迹?
熟练盘旋出一圈弧线,只字未应。
两日已过,沈栖迟已从信使那得到的回信,只是一方碎裂成两截的白玉镇纸。
杯中添了一缕苦酒,坑洼的桌面上还安安稳稳摆着那两截镇纸,腊梅与寒鸟被裂缝生生隔开,我在这头,你在那头。梅枝扭曲成绝情的模样,寒鸟虽是依附在侧,依旧摇摇欲坠。
“舒儿这便是你的心意?”
以物寄相思,像她的风格,她也认定了他一定会懂这所表之意。
荒芜之地,连杯好酒都无人供应,好不容易从杨盛那里讨来的苦酒,入喉丝毫不绵,只几杯便上了头。
他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在他醉意阑珊之际已将那狠心的女人镌上画卷。
“咚咚!”
沈栖迟将酒盏砸向门框处,外头那人一惊,继而沉声,“沈二少,我进来了!”
入眼便是男人伏在桌面,对着一张清冷的画卷喃喃自语。
万子洵踢开脚边碎片,走过去,“这味儿,一闻便知是劣酒,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去拉沈栖迟,却被他懒懒推拒,“别碰我我我不离开舒儿不离开”
“舒儿?”万子洵是个粗人,抄起桌上的丹青一览,心下微恻,“如此倾城之姿的女子怎是寻常人能配拥有的?沈二少是凡人,只可拟画不可肆意亵玩啊”
桌上的男人动了动,愠道:“舒儿是我发妻!我日日都能见到她!谁说不能玩!谁说的!”
万子洵轻笑,不想两日功夫那雷厉风行的沈二少便成一滩醉了的烂泥?
话说,发妻?若真是妻子,何以离别几日便要这般醉生梦死的以求解脱?“但我看到的只是一个醉汉,对着仕女图趁醉宣淫,何其下作。”
“你你滚!”
“我不管你如何不快,饮酒总是同饮来得更痛快些,我已经来叫过你了,要不要跟我走,随你!”他将丹青扔在桌上,大步流星。
不多久,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多了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道身影。
“要去哪?”
“埋酒之处。”
“什么酒?”
“让你成仙入梦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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