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又一福,“二位公子都对得相得益彰,小奴判不出个胜负来,不若再来一局。”
“来就来,就怕某人别输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又想拿银子来买春!”
沈栖迟一拍围栏,彻底恼了,“愿赌服输!我才没那么无品!不若谁输了便脱去外衣在这翡烟阁走上一圈!你敢不敢赌!”
“好啊好啊!”
有如此烈性的彩头,大伙跟疯了一样群起呼之。
云舒紧紧咬着下唇黑沉了小脸儿,“当然敢赌,因为我压根不会输!颜景泽,你来帮我!”
“不许帮忙!单打独斗你不敢吗?”
“我并非让他帮我作对,你难道不知,吟诗作曲必要有感而发才算上作,我只向他讨个身临其境,不行吗?”
沈栖迟捏紧栏杆暗自切齿,自幽深媚瞳中窜出来自地狱噬人的流火,“行,大庭广众只要你敢”
二人隔着偌大的翡烟阁遥相喊话,寒风徘徊在空气中扭曲成阵阵阴鸷的戾气。
再后来,起哄声从未有过的巨大。
小倌也很无奈啊,这两个公子正如春花秋月各有千秋,他拂了谁都不好吧。
胆怯的叹了一声,他出题:“请二位公子听好,下一个主题是,萧剑江湖。”
在一旁梁柱后头的一男一女仍在打斗纠缠,不过胜负已逐渐浮出水面。
凌岸将司月压在梁柱上,辱道:“臭女人你打不过我的,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的武功还是一点也没进步!”
“呸!若非你无耻下流,我又怎会失去修习毒蛊的机会!我若成功埋下毒蛊,加以修炼,便是十个贼凌岸也休想制服我!”
凌岸用袖子擦面,“大言不惭,还敢骂我无耻?那亲手扼杀自己孩儿的你,又是什么东西?”
“你闭嘴!有种的杀了我!别再废话!”
“哼,你想死?我偏偏不让你如愿!”他撕下梁柱旁装饰用的纱帘,将司月牢牢绑在上头,“不管你什么目的潜伏在沈栖迟身边,但若你敢伤害他半分,我一定马上追去解决你!”
说罢点了她的哑穴,扬长而去。
二人打斗的位置颇为隐蔽,加上此刻众人目光都集中在二美博弈上,谁也没发现梁柱后头还绑了个人。
对抗进入白热化,沈栖迟首先答:“花满雕栏,春坐玉院,乐奏九成将倦。口品洞箫,手撩花钹,不数风笙龙管!”
仔细品这词,颜景泽差点没从座位上跌下。
什么污秽言辞也能这般清雅搬上抬面,还赢得叫好声一片?
云舒面色黯然稍冷,合上折扇粗鲁敲在身旁的梁柱上,“哎哎哎!这么吵还让不让本公子对了?”
“自然让,只怕你对不出更好的!”
“嘿?你这是瞧不上本公子的才学?”
不知人群中的谁豁然大笑,“哈哈哈小公子看着年纪不大,腹中媚诗层出不穷,若是谁得了你,该是何等的妙趣横生哪!”
云舒用力咳嗽两声,“今日拼的是春官,作甚来计较我的归去,难道兄台也青眼我了吗?”
那人全没避讳,“小公子姿貌倾城,若隐若现的双腿分外魅惑人心,我想这里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你的投怀送抱吧!”
“多谢兄台的夸奖,不过可惜浮世三千,我只愿取身旁之人一瓢饮,想来要叫诸位兄台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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