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可笑起来很好看,蒋遇喜欢看她笑,但两人重逢后,她好像很吝惜不太喜欢对他笑。

“你平时多笑笑,”蒋遇说这句话时,注意到她嘴角的笑隐去了,“你笑起来好看。”

秦羽可把头又转回去,脸上再次归于平静冷漠。

“蒋医生。”

他不是很喜欢听她这么称呼自己,但还是应了,“嗯?”

“我想出院。”

“”

蒋遇默了默,给出他认为最有说服力的理由,“目前还不行,你的眼睛没彻底复明。”

秦羽可说:“现在一天就挂一瓶点滴,其他的时间我就呆在医院里无所事事。”

此时,风乍起,蒋遇拢了拢领子。

“这是住院,又不是来度假的。”

秦羽可向后一靠,插在兜里的手向中间交叉,大衣阖上,阻隔了寒风,把自己裹紧了。

“从816后,我就一直在住院,现在是十二月了,粗略算下来,我在医院呆了快四个月了。”

蒋遇侧着脸看她,“是有点长。”

随着夕阳最后一丝光沉进地平线下,阳光不在,月亮升起,周围陷入昏暗,秦羽可摘下眼镜,很适应现在的光感。

“不是长,是很长。”

蒋遇不想让她走,总感觉再次分开,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你脑部的术后情况我还要持续观察,真要是想出院等复明后吧。”蒋遇怕她心急自己从医院离开,又补充句,“昨天给你检查完,不出一月你的视力将恢复。”

秦羽可问:“一个月内我的眼睛会复明?”

蒋遇郑重的一声,“会。”

“好吧,再住一个月。”

她的口气听起来很牵强,好像对这里厌倦极了。蒋遇无声的叹口气。

彼时,蒋遇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医院的电话,拿出来一看是罗嘉瑞。

“喂,什么事。”

罗嘉瑞正从奉埠开车往回来,车外下着雨。

“蒋遇,我知道秦羽可当年为什么转学了?”

蒋遇下意识的往旁边看眼,她依然平静的看着前方。

风渐渐带着劲道吹着,乌云漫过月晕,正慢慢侵蚀整个月亮。

“嗯。”你说。

罗嘉瑞眉心拧紧,脸色凝重。“但你要保证,一会我说什么都不要激动。”

蒋遇被他提醒后,反而有点心燥了。“嗯。”

“蒋遇,”

电话里出奇的静,隐约有噼啪的声响。

他听罗嘉瑞清晰的说:“她被人强暴了。”

嗡蒋遇耳鸣了。

突然,手心一空,蒋遇来不及反应,手机已经被秦羽可抽走,她听着话筒里的人说:“当年她未成年,法庭考虑到保护未成年,做出不公开审理,”

“罗警官,”

她冰冰冷冷的一声,堵得罗嘉瑞一怔,“秦,秦羽可”

这感觉差到爆!罗嘉瑞都觉得自己龌蹉极了。

“是我。”她近乎绝情的冷静。

罗嘉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我过会儿在给他打。”

秦羽可说:“好啊。”

罗嘉瑞先一步挂断电话,仓惶的就像个贼。

秦羽可把手机还给蒋遇,淡静的说:“他挂了。”

蒋遇木讷的接过手机,看秦羽可的眼睛极尽湿润,越来越红,哽咽得说不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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