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们看的都是调查到的事实,你别把我想歪了,我可没添油加醋说些有的没的。”陈夏拿起杯子喝口水,眼神躲闪不敢看蒋遇。

蒋遇半天不说话,陈夏抬起眼,“你别这种眼神看我,我是记者,追求的是事实真相。”

蒋遇依然不语。

“我拿到的资料都是从公安局和法院搜集的,绝对具有法律效力。”陈夏说完,别扭的又看眼蒋遇,他疏离的眼神让人心乱,陈夏忍不住了,说:“你至于嘛,我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你好。”

“”蒋遇眸光深沉,薄唇抿紧。

陈夏拿起杯子,假装喝水。

寂静的休息室里,两人谁也不说话。陈夏垂着眼,捏手里空掉的纸杯。

最后还是她憋不住了,先开口认错。

“好吧,我承认这事我做的有点过头。”

“有点?”蒋遇意味深长的反问。

“”陈夏脸颊发热,咬下嘴唇,说:“有一些。”

“一些?”

听他的口气,是相当不满了。

可陈夏觉得自己没错,她把纸杯扭成团,理直气壮的说:“虽然咱俩没戏,但我也不是自己得不到,也不想你幸福的人。通过这段时间的采访,我深入了解了秦羽可的家庭环境,童年成长,还有学生时代的情况。让我有点失望。”

陈夏说这些话时,留意了蒋遇的脸色,他不动如山,平静的听着。

“记得我第一次来采访她,她和她妈妈反应过激,把整层的人都吵出来了。第二次由罗嘉瑞配合我工作,她接受采访了,一切都很顺利。可为什么两次目的相同,记者相同的采访,过程和结果大不相同。难道不是因为顾忌着罗嘉瑞警官的身份?”

“虽然官大压民这个词不太恰当,但从秦羽可母女身上,我的确感受到了。明明可以心平气和的谈,非要动用官方力量才答应。这些隐藏在她身上的阴暗面,你不能忽视。”

蒋遇看向陈夏,“她第二次接受采访,不是因为罗嘉瑞,是我去说服她的。”

“”陈夏一怔。

蒋遇继续说:“嘉瑞怕秦羽可不接受采访,来医院的途中,给我打过电话。”

所以,没有罗嘉瑞的原因。

陈夏眼波微动,又想起什么,身子坐直了些,“她的家庭并不美满,父亲过早的抛弃他们母女,将家庭重担推给一个文化程度不高的农村女人。年幼的秦羽可在性格成型期即没有得到母亲的心理疏导,也没有被家庭关爱,这导致了她脾气古怪、性格孤僻冷漠。她的大学同学回忆,秦羽可平时连集体活动都不参加,喜欢独来独往。试问,一个性格有缺陷的人,如何给你带来幸福感?”

“幸福感,是我要给她的。”蒋遇说的很肯定。

“!”陈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真听不进去劝。我跟你说这么多,是希望你找个家庭氛围和睦,女生温柔体贴的,像她这么冷漠的人,哪有心思去理解你。”

蒋遇站起来,走到衣橱前,打开柜门,说:“我理解她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不劳烦你操心。”

陈夏有些激动,“虽然我们都在说要嫁给爱情,可蒋遇,你别忘了,两个人在一起除了感觉,还有其他需要你顾忌的,阿姨同意你们在一起吗?据我所知,她并不同意,为什么?不都是多方面考虑,觉得她并不适合你嘛。”

蒋遇将外套脱下,取出衣架搭上,又挂进单人衣柜里。

“她除了高中出的事,在廉景出狱后,两人在一起同居过半年,这事你知道吗?她跟你说过没?”陈夏从包里拿出所有秦羽可这些年的轨迹资料,递到蒋遇面前。

蒋遇扫了眼,没接。

“看来是没说过。”陈夏走到蒋遇身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你的性格,你太善良,把人都想的太好了。你一直都很听叔叔和阿姨的话,可遇到她后,饭桌上中途离席,在电话里跟蒋姨大吵,现在还为了她,不接蒋姨的电话,这种事你之前做过吗?没有,蒋遇,你变了,为了她,你对自己最亲的人发火、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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