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遇打开灯箱，将患者的脑片子固定。
余思雨靠着桌沿，全神贯注的看着片子，蒋遇看了会儿，只在一处脑组织区域，“这里是你上次手术的病灶位置。”
余思雨点头，“对，是那里。”
“目前情况看，神经瘤没有复发，”他看向余思雨，“排除肿瘤问题。”
余思雨頜首。
蒋遇表情严肃，“你明天给患者做个腰穿取脑脊液检查，可以明确是否是脑膜炎，头疼、恶心这些症状要排除是否有颅内高压的情况，如果检查结果排除脑膜炎。那么我就要考虑枕叶中线旁见片状异常信号，很可能是炎症、肿瘤或其他可能。到时候再做核磁共振，不会产生监测中的伪影问题。”
“好的。”余思雨明白了。
她将所有病人检查结果收好，“谢谢你，蒋医生。”
“客气。”蒋遇把灯箱一关。
余思雨对她又笑下，才离开。
蒋遇看下时间，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秦羽可号码。
“老婆，下班了吗？”
秦羽可满桌的申请表，“还有没。”她看下时间，“我五点。”
蒋遇说：“我今天可以先走会儿，去你单位接你。”
“你先回去吧。”
“我没带钥匙。”
“”她吧这事忘了。
“我二十分钟到宁康。”
等蒋遇过来，她也快忙完了，“好。”
蒋遇脱下白大褂，挂在衣架上，离开休息室穿过走廊。
余思雨看到他，打招呼，“蒋医生出去吃饭？”
蒋遇：“嗯。”
两人错身而过，余思雨回头看蒋遇，弯了弯唇。
蒋遇到长北所楼下，看到二楼的一间办公室开着窗，一盆绿萝伸出几片枝叶，被风抚动着。
他给秦羽可发去信息：我到了。
桌上的手机响了，秦羽可看屏幕上显示的一行字，起身从窗口往外看，蒋遇的车停在大门外。
她回：“等我十分钟。”
蒋遇：“好。”
处理完手头的审核手续，秦羽可麻利的把桌上的审核文件全部整理，分别存放，关上档案柜的门锁好。
蒋遇看着绿萝被抱进去，窗户关上。他知道人要下来了，打开车门上车。
须臾功夫，白色车驶出储蓄所大门，蒋遇的车跟上她车尾。
一路上，秦羽可时不时从车内视镜看后面的车，嘴角的笑就没淡过。
蒋遇的电话过来了，秦羽可按下免提。
“有事？”
蒋遇语带笑意，“别总留意我，看前方。”
秦羽可才不会承认，“我是看前方了。”
“没看我？”
“没。”
“真没？”
声音越来越虚，“没”
蒋遇在电话那端笑起来，前方红灯转绿，“绿灯了。”
“嗯。”
电话中断，认真开车。
直到车停进车库，秦羽可下车奔着蒋遇快步走去，他正弯腰从后备箱里拎行李，突然腰上一紧。
回头笑着说：“让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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