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褚迟郢直直的盯了她半晌才开口缓声问道。
这等眼界的女子不可能如同寻常女奴一般,满心只想着攀上主子飞上枝头,她所求的绝不只是平王妃这一个名号而已。
“王爷聪慧。”花想容垂下了眉眼,“我想要我的母亲和儿子。”一提到亲人,她的目光便了下去,尽失神采。
“本王可以想办法帮你和母亲孩子团聚。”褚迟郢沉吟片刻后沉声说道,“不过封妃之事不是儿戏,本王要亲眼看到你的价值。”
他再怎么低调行事也是青国堂堂正正的王爷,让一个女奴与亲人团聚这种事于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花想容保住了老夫人的性命,这个忙他自然会帮。
不过平王妃这个位置却不是说许便可以许出去的,花想容至少要先证明她的豪言壮语并非是一纸空谈。
花想容点了点头,如此交易也算公平,只要拿得出成果,平王妃的位置早晚都是自己的,“一言为定,还望王爷不要食言。”
“本王说到做到。”褚迟郢深深的看着她,缓缓说道。
花想容低头行礼,退了出去。
几日后,她背着一个包裹,出现在了青国京城最为繁华的集市之中。
“老板,您进货么?”花想容步入一家商铺,客客气气的问道。
“进。”正在对账的老板头也不抬的答道,“姑娘你卖什么?”
“纸张。”花想容言简意赅。
“什么?”老板从摞得老高的竹简账册之中抬起了头,皱着眉又问了一次。
花想容打开包裹,从中拿出了一摞看起来质地颇为柔软之物,正是千年以后的人们最常用的白纸。
此时的青国还不曾出现纸张这等事物,人们记事统统使用竹简,极为不便,花想容早早就看到了其中的商机,这几日凭着对纸张成分的记忆试着制造,终于成功的做出了一批。
其实她造的纸并非上品,颜色有些浑浊,质地也只是一般,不过对于竹简来说却结结实实的领先了一个时代。
“这是什么?”老板卖了半辈子的杂货,还第一次见到了自己不认识的东西,走近细看。
花想容将纸铺开,“这东西用做记事之用,可以取代竹简……”她说着,又从包裹之中拿出了一支自制的毛笔,想要蘸一蘸老板桌上的水,在纸上写字给他看。
“不必演示了!”还未等花想容把话说完,老板紧锁着眉头叫停,“纸张?可以取代竹简?姑娘你莫不是患了臆想之症跑出来同我逗趣!”
“老板,竹简弊端甚多,若是换做纸张就……”花想容还想辩解几句。
“行了行了,我用了半辈子的竹简也不见有什么弊端,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就在这儿胡言乱语,好生回家歇着去吧!”老板再一次将她打断,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花想容心中一阵冷笑,暗自想道,活该你做一辈子的小本生意,真是鼠目寸光。
她倒也没有灰心,将纸笔整理好,默默的收了回去,这家店不收还有很多别家可以尝试。
“诶呦尚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花想容正收拾东西,刚刚那满面不耐烦的忽然谄媚起来,向门口迎去。
花想容有些好奇的转过头,想看看“尚少”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让那鼠目寸光的老板翻脸比翻书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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