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词看着强颜欢笑的女儿越发心疼,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事还是除掉花想容,再心疼也要将心思放回眼前的事上,“也罢,先料理了她再说。”
她转眼看向依旧跪在一旁的暗卫,吩咐道,“你去最后检查一遍,任何地方不准出现纰漏。”
“是,夫人。”暗卫领命退下。
花清锦转过头去,没有让母亲看到自己逐渐黯淡下来了的目光。
易王府。
“听说前些日子你受伤了?”易亲王的目光落在了褚迟郢的肩头,语气中微微透露出了些关切。
“皮肉小伤,无伤大雅。”褚迟郢依旧是一副僵硬冰冷的样子,有问就答,却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
“话虽如此,这几日还是要好好歇着,小心落下病根,一辈子麻烦。”易亲王难得以一位父亲的口吻如此温柔的对他说话。
褚迟郢心中一动,低下了头,“多谢父亲关心,我会留神。”
“对了,你那位王妃如何?”易亲王话锋一转,忽然问起了花想容。
褚迟郢一怔,一时之间没能明白父亲所谓的“如何”指的是什么。
“听说你是为她受的伤。”易亲王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褚迟郢这才反应过来,替花想容辩解道,“父王误会了,是我面对刺客之时一时不慎才会受伤,不关王妃的事。”
易亲王冷哼了一声,“那本王倒要问问,刺客又是为谁而来?”
褚迟郢一时语塞,心中的不安之感愈演愈烈。
“那女子攀龙附凤还不够,竟还能招惹来追杀,假以时日您那平王府还容得下她么?”易亲王的声音冷得仿佛浸了清晨的寒露。
“父王误会了,她并非那种攀龙附凤的女子。”褚迟郢眉心一紧,耐着性子辩驳道。
他的女人容不得别人指指点点,即便是亲生父亲也不行,若非是他还记着昨日对母亲的承诺,现在恐怕早已拍案而起同易亲王大吵一架了。
“误会?”易亲王嗤之以鼻,“那你倒是说给本王听听,她是如何坐上平王妃的位子的?”
褚迟郢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有很多话在易亲王的面前无法言说,比如花想容扑朔迷离的身世,再比如自己志在天下的野心。
“怎么,说不出来?”易亲王见他不答,以为他只是答不上来,“也不知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糊涂。”
褚迟郢心中含着千言万语,却偏偏一句话都不能说,只觉得胸中异常烦闷,双拳缓缓握紧,盼着父王能早些闭嘴,放自己回府。
“下次娶妻之时可要看清楚些。”易亲王的话听在褚迟郢的耳中越发刺耳,“京中放着那么多才貌双全的女子,你倒是好好挑选,别什么山野女子都往府中带。”
褚迟郢忽然意识到了不对,眉心紧锁,厉声问道,“您这话什么意思?”
易亲王抬了抬眼,神情依旧淡淡的,不紧不慢的反问道,“怎么,本王哪句说得不清楚?”
“你把王妃怎么了!”褚迟郢心底发寒,声音有些颤抖的喝道。
“清理门户。”易亲王倒也不隐瞒,言简意赅的说道。
“荒唐!”褚迟郢忍无可忍,拍案而起,“你凭什么擅自做主!”
易亲王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一时没能适应他突如其来的失控。
“我的人犯了天大的错也自有我来处置,王妃千万个不对也轮不到你来惩戒,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褚迟郢厉声说道。
易亲王冷笑一声,将茶杯重重摔在桌案上,“不过是为了一个攀龙附凤的贱婢,你竟敢如此同本王说话!还有没有规矩!”
褚迟郢没时间和他争辩何为规矩何为礼教,满心都在猜测易亲王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调虎离山。
易亲王平日根本就不会传召自己,今日突然传召,直到现在两人的谈话中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非就是关怀几句自己的伤势,而后贬低花想容罢了。
如此看来,他将自己召来,真正的目的更像是单纯的想让自己离开平王府。
褚迟郢整个人如坠冰窖,此时自己不在的王府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心思再同易亲王纠缠,转身便要回府。
易亲王冷冷开口,“站住!”短短的两个字带着往日里他权倾天下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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