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势压人,一旁的花清锦不禁后退一步,片刻后才稳住身形。
“平王殿下,可不要血口喷人,否则在皇上面前不好交代。”褚辰宇眯了眯眼睛,饶有兴致的提醒道。
“这件事一定是你做的,别逼我动手!”褚迟郢的耐心被彻底耗空。
“你若是胆敢动手,此事就算是本王理亏,皇上也绝不会降罪了。”褚辰宇不退反进,贴在褚迟郢的耳边轻声说道,语气之中满是讽刺。
褚迟郢咬了咬牙,狠狠的放开了手。
褚辰宇气定神闲的伸手整了整衣领,“王爷还是请回吧,若是再耽误时辰,皇上降罪的旨意恐怕就要传到本王的府上来了。”
“王爷请。”花清锦不甘寂寞的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添油加醋道。
褚迟郢冷冷扫了他们二人一眼,无奈手中的确没有再多的证据,在骁王府中也没有找到花想容的踪迹,只得暂且作罢,转身走了。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褚迟郢刚刚回府,便有侍女快步迎了出来,急急说道。
褚迟郢原本扳倒骁王的目的并没有达成,反倒在王府之中窝了一肚子火,此时还很是怒气冲冲,只是冷冷看了侍女一眼,没有回答。
侍女被他看得整个人抖了抖,小心翼翼的禀报道,“王爷,郡主晕倒了。”
褚迟郢的心思都在思虑对策上,乍一听到这句话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才猛的顿住脚步,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说是这几日思虑过度所致,暂时没有大碍。”侍女带着褚迟郢走向郡主的卧房,口中继续说道,“不过大夫特地叮嘱,郡主身体虚弱,日后不能再如此了,否则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褚迟郢眉心紧锁,心中暗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花想容的事情还没什么眉目,刚刚有些苗头的线索就此断掉,自己又失了圣心,这种节骨眼上郡主的身子又出问题,着实焦头烂额。
褚迟郢快步走进院落,刚一进门就看到老夫人守在床前,不住的抹眼泪。
他微微一怔,片刻后才开口说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老夫人转过头来,一双眼睛肿得像一对核桃,“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要瞒着我!”她厉声斥责道,声音中带着哭腔。
褚迟郢低下头避而不答,只是开口问道,“扶风怎么样了?”
“郡主刚刚醒了一次,已经服了药,现在又睡下了,王爷放心。”一旁的侍女知道老夫人还会继续责问隐瞒之事,立刻颇有眼力的开口答道。
褚迟郢点了点头,“你们先退下吧,郡主下一顿药在什么时候?”
“回王爷,夜里还有一顿,到时候奴婢给您送进来。”那名侍女回答。
褚迟郢心中有了数,将屋中的下人全都打发下去了。
“容儿究竟到哪里去了?可有什么线索没有?”老夫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问题,一见下人们全都出去,立刻急急问道。
褚迟郢坐在床边,看着妹妹惨白的面色,心中尽是心疼,“还没有。”他沉声答道。
今日郡主突然昏倒,整座王府都乱了套,消息再也封不住,众人一直心心念念要隐瞒的老夫人也得知此事,当即赶到了郡主的院落之中。
大夫说郡主是忧虑过度身体吃不消,老夫人惊疑之下终于从侍女的口中问出了真相,这才得知花想容失踪的事情。
老夫人顿时更加焦急,“这可如何是好啊……”她连声念叨着。
褚迟郢叹了一口气,扶着母亲坐了下来,耐心劝道,“您先别着急,我已经在派人寻找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您别急坏了身体。”
老夫人有些不悦,鲜少对褚迟郢摆脸色的她沉着脸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瞒着娘?”
褚迟郢有些无奈,苦笑了一声说道,“母亲,不是我不想告诉您,是实在不敢啊。”
“有什么不敢?”老夫人追问道。
褚迟郢的目光落回扶风郡主的身上,轻声答道,“妹妹就是例子,若是您也像她一般熬坏了身子,这王府中恐怕就更乱了。”
老夫人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沉默了片刻后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娘没有那么娇弱。”
褚迟郢更加无奈,拖长了声音说道,“娘,您的身子恐怕还不及妹妹,若是再犯心疾,我该如何是好?”
上一次老夫人心疾发作时是花想容妙手回春将她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这次花想容不知人在何处,老夫人若是旧病复发,平王府恐怕就是真的要挂上满府的白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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