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急,慢慢说。”郡主轻轻摸了摸花宇祐的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花宇祐吸了吸鼻子,“姑母,有人要杀她。”他瓮声瓮气说道,“真的,我没有胡说。”
郡主点了点头,声音轻柔中透着坚定,“我相信你,但你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否则姑母不好派人去找。”
从这个孩子出现在王府中时,神情表现就已经显现出了与常人的不同,他绝不会是那种任性的小孩子,不会信口胡诌,不会任性撒娇。
他说婆婆有危险不会是毫无凭据的,但是郡主想知道他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我们先前的村子被一伙黑衣人屠村了,婆婆是那个村子里唯一的活口,那伙人若是再看见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花宇祐想了想,尽量简洁的将他们当初藏身的村子的情况讲述了一遍,“她一个人在京城里不安全。”
“你就是因为这个,当初才那么不想婆婆离开的?”郡主似有所悟,开口问道。
“是。”花宇祐点头承认道。
他总不能对婆婆说我觉得你会被人追杀,只能作出依依不舍的样子尽量留住她,可惜婆婆去意已决,连郡主都没能拦住她。
“我明白了。”郡主点了点头,柔声安抚道,“姑母现在就派人去找婆婆,你安心睡觉,好不好?”
花宇祐一听她同意了,当即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郡主轻轻勾了勾唇角,起身随手披了件外袍便走出了房门,夜里的冷风吹得她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你怎么出来了?还穿的这么单薄。”郡主刚刚走出院落不久,迎面便遇上了褚迟郢。
褚迟郢见妹妹瑟缩的样子很是心疼,责怪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你先回去,当心着凉,身子刚好没几日就这么不知注意。”
在多数人面前的褚迟郢都是一个话少的高冷王爷,然而在自家妹妹的面前他就是个处处操心堪称嘴碎的兄长。
“放心吧,我没事。”郡主早已习惯了哥哥无微不至的关心,开口道,“回去可不行,我是真的有急事。”
“说来听听。”褚迟郢说着,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郡主的身上。
郡主身材娇小,披着哥哥的袍子显得颇有些厚重,不过褚迟郢显然觉得这样才更加保暖,坚决不准她将脱下来。
郡主无奈,只得继续说道,“这两日没来得及告诉你,宇祐回来了。”
婆婆带着花宇祐进府时褚迟郢刚好不在府中,这几日他忙得几乎没怎么回府,府中下人没来得及说什么,郡主也没找到机会好好和他说说话,因此褚迟郢一直都被蒙在鼓中,还不知情。
“谁?”褚迟郢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是谁,狐疑的反问道。
“花宇祐。”郡主字一字顿的重复了一遍,似是在刻意打趣哥哥的记性不好,“想起来了?”
褚迟郢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他怎么找到我府上的?自己回来的?花想容呢?”
“还说不担心。”郡主瘪了瘪嘴,没好气的说道,“看看你这一有消息就两眼放光的样子,有什么可不承认的。”
褚迟郢闷咳了一声,截口道,“少来。”
郡主噗嗤一声掩唇而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嫂嫂没有回来,是一位婆婆带着宇祐进京的。”
“婆婆?什么婆婆?”褚迟郢追问道。
“多半是嫂嫂托付的吧。”郡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婆婆将宇祐送进府中后就自己离开了,我看着不像个坏人,显然不想沾惹是非的样子,也就没有多问。”
“怎么不留下来,我当面谢谢也好。”褚迟郢有些遗憾的说道。
他对花宇祐倒是没有什么感情,不过婆婆既然是花想容觉得值得托付之人,想必是帮了花想容不少的忙,并且知道一些关于花想容的消息。
“婆婆去意已决,我也没有办法。”郡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不过宇祐刚刚跑来找我,说他一直觉得婆婆有性命之忧,求我派人找到她暗中保护,我正为此事出门的。”
“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褚迟郢嗤之以鼻,“你呀,就是心肠太好,你怎知他不是信口胡说的。”
郡主自己就是个固执的人,她深知哥哥也是,便没有在此事上多费口舌和他争辩,“管他是不是胡说,就当是小孩子的一个念想,答应了也没什么不好。”
“再者说,你不是还想当面谢恩么?将她寻回来可是个大好的机会,你别错过。”郡主顿了顿,继续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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