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平王妃真是不知好歹,分明是您的养子,竟被她带了回去。”贝儿一边替花清锦揉肩一边说道,“您亲自上门和她商量,她就是这个态度,不可理喻。”

她跟了花清锦许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主子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一时间吓得不轻,连忙一边帮她揉肩一边劝她消气。

花清锦沉默半晌后终于平复了心绪,开口说道,“去相府。”声音像是浸了清晨的寒露,冷得彻骨。

贝儿不敢有半句异议,连忙点头答应。

相府之中。

花丞相上下端详着女儿极其难看的面色,印象中除了自己执意把陆锦词赶出相府那次之外,还没见谁把她气成这副样子过,于是开口问道,“谁招惹你了?”

“花想容。”花清锦气呼呼的说道。

花丞相眉梢一挑,奇道,“花想容不是刚刚回来,怎么这么快就有闲心招惹到你头上了?”

花想容离京许久,这段时间京城之中可是出了不少大事,她好不容易回来,有时间就该多想想这些事要怎么处理,哪里还会还有空闲招惹仇家。

花清锦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说起来倒是她自己找上门去的,“是我去了平王府。”她没好气的说道。

花丞相一怔,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去平王府做什么?自找不痛快么?”

花清锦斜了他一眼道,“宇祐被她带回府中了,我当然得去要回来。”

花丞相知道自然知道花宇祐是她的养子,只不过不知他的亲生母亲是花想容,也不知花想容与他的关联罢了。

“不过一个养子罢了,急什么。”花丞相轻轻摇了摇头,端起桌案上的茶杯品了一口说道。

“我的养子,凭什么住在花想容的府上。”花清锦避重就轻的回答,听起来很是任性,却也有几分道理。

她绝不能同意花宇祐和花想容太过亲近,但真正的理由却不能说给父亲听,于是只能用了这个听起来任性的理由。

花丞相没有听出不妥,只是顺着花清锦的话安抚她道,“放心,也就这么几日,待皇上降罪,花想容想把宇祐留在身边也不可能。”

花清锦抬眼看他,正色说道,“明日。”语气及其坚定,“明日我就要皇上治他们的罪。”

花丞相一怔,片刻后开口道,“明日会不会太仓促了?”

“越快越好,我不想再给他们时间了。”花清锦坚持道。

“也罢。”花丞相思虑片刻后点头答应道。

第二日,御书房中。

“臣叩见皇上。”花丞相叩首道。

“平身。”皇上直了直身子说道,“爱卿有何要事?”

“回禀皇上,平王妃如今已经回京,臣以为柳家之事应该尽快了结,如此心狠手辣的妇人还在京中享受皇商尊荣,臣替天下百姓忧心。”花丞相言辞恳切,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似是真的在为天下万民不平一般。

“有理。”皇上依旧向平常那般偏听偏信,立刻点头道,“来人,传柳芙毓和平王妃进宫。”

柳芙毓和花想容先前便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拖沓,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御书房之中,“叩见皇上。”两人一同行礼道。

皇上如今对柳芙毓已经不是没有好感,而是十分嫌恶,至于花想容,他几乎没什么印象,不过介于她在此事之中算是个受害者,便勉强做出了一副还算关照的样子,“平王妃快平身吧,这些日子受苦了。”

花想容应声起身,柳芙毓早知皇上会对自己是这种不理不睬的态度,便规规矩矩的跪地俯首,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

“多谢皇上关怀,小女很好。”花想容柔声答道。

皇上点了点头,“没事就好,如何处置柳芙毓,你可有什么想法?”

他自以为柳芙毓谋害皇室的罪责几乎已经坐实,今日将柳芙毓召进宫来无非就是议一议该如何处置她的问题。

“皇上,小女有话要说。”花想容刚刚站起来没多久,重新跪了下去,沉声说道。

“你说。”皇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想知道她究竟想说些什么。

“柳夫人无罪。”花想容的声音放缓,一字一顿的说道。

皇上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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