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辰宇自然不会阻拦,对今日拉拢陆锦尘的成果十分满意,满面欢喜的点头道,“陆大人慢走。”

花清锦将陆锦尘送到门口,开口说道,“舅舅留步,我有几句话想说。”

陆锦尘知道她并不是什么热情的人,何况他们二人根本也不熟识,主动相送必是有话想说,因此早有准备,当即停下脚步道,“你说。”

“别听他的话。”花清锦言简意赅。

陆锦尘一愣,一时没有明白花清锦的意思。

“方才王爷对你说了什么,你都不必放在心上。”花清锦耐心的解释道,“你要做的就是重新获得皇上的信任,保住陆家,而不是参与党争。”

陆锦尘一震,抬眼诧异的望着面前美艳的女子。

今日褚辰宇的要求其实天经地义,不可否认他能得到官位是因为花丞相的帮助,朝局之中受人恩惠便要有所回报,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但他没有想到花清锦居然会特地来劝自己不要把太多精力放在党争上,而是专心把差事做好。毕竟陆家若是真的坚定不移在党争之中站在骁王府的一边,花清锦也是最直接的受益人之一。

“不必诧异。”花清锦看着他的眼睛接着说道,“我帮你不是为了让你在政治上给我和王爷什么支持,只是不希望母亲难过罢了。”她顿了顿,语气又低沉了几分,暗含警告道,“而且父亲对你的帮助到此为止,若是你真的出了什么差错,没人能救你。”

“大小姐放心。”陆锦尘的称谓依旧恭恭敬敬,俯身行了一礼,郑重说道,“我定会把差事做好,不会让你失望的。”

花清锦摆了摆手,“你要做的不是不让我失望,而是不让母亲失望。”她把想说的话说完,当即话锋一转,送客道,“舅舅慢走我就不送了。”

花清锦送走了陆锦尘后回到院落,之见褚辰宇正等在屋中,她微微有些惊异,抬眼问道,“王爷怎么来了?”

褚辰宇站起身来,亲昵的拉住她说道,“怎么,没事本王就不能来了?”

他低下头,离花清锦的距离极近,声音很轻,气息轻喷在花清锦的耳边,颇有挑逗的意味。

花清锦勾了勾唇角,转过头去迎合道,“自然不是,王爷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褚辰宇这才满意的放开了她,正色说道,“本王确实有事。”

花清锦一时猜不到他心中所想,开口问道,“怎么?”

褚辰宇坐了下来,“此间事了,然而本王不甘心。”他面沉似水,与方才挑逗花清锦的判若两人。

花清锦对他这变脸的脾气的早已习惯,转身坐在他的身旁劝道,“王爷稍安勿躁,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便是,花想容逃得了今日逃不过明日,王爷不必如此耿耿于怀。”

褚辰宇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但心中依旧满是不甘,他少年时领兵在外,军功在身,在父皇面前虽不及褚辰景那般受宠,但凌王不怎么参与朝政,因此它也一直都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这些年来他一向手握生杀大权,让谁三更死谁便活不到五更,如今却偏偏在花想容这个奴婢出身的王妃面前失了手,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若不是花丞相出面解决,他这一次还不一定会输得多惨。

花清锦端详着褚辰宇的神情,知道他心中并没有放下此事,便开口接着说道,“王爷若是觉得心有不甘,不妨再给平王府添上一把火。”

褚辰宇抬眼,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王妃可有妙计?”

花清锦沉吟片刻后开口反问道,“平王府和柳家如今最棘手的人是谁?”

褚辰宇眉心微紧,答道,“花想容?或是柳芙毓?”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褚迟郢放在眼中,连花想容这个贱婢都比他要难对付一些,至于柳芙毓,想找住一次把柄可谓难上加难。

花清锦摇了摇头,正色说道,“王爷细想,此次事情之中,花想容做了什么,柳芙毓做了什么,扶风郡主又做了什么?”

褚辰宇似有所悟,目光一亮。

大难临头之时,柳芙毓原本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却在花丞相指证之后束手无策,甚至做出了暗中与高靖风联络这等愚蠢至极的事情。

花想容与她的境遇颇有相像之处,所有人都以为只要她回到京城,真相就可以被公之于众,然而事实上正是她回京后,柳家才彻底被推倒了风口浪尖,连花想容自己的清誉都险些丢掉。

反观扶风郡主,从一开始就置身事外,却敏锐的洞察了花想容与褚辰景同行之事,成功阻止了花清锦原本的计划,而后在柳芙毓性命攸关之时亲自入宫,将她救了下来。

如此看来,扶风郡主反倒是整件事情之中最令人惊叹的人物。

“你的意思是……”褚辰宇的目光中闪着危险的光,“想要对平王府下手,先动扶风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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