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郡主的目光依旧满是愧疚,低下头去,半晌没有说话。

“凌王何时回京?”褚迟郢目光一扫,开口沉声问道。

花想容答道,“先前我已经派江影去拦,想必这两日就该回来了。”

褚迟郢点了点头,沉默了下去。

“娘亲,宫里是不是真的出事了?”这时,花宇祐忽然走进了屋中,直直奔向花想容问道。

花想容伸手揽过了他,口中答道,“没事,事情不大,你不必担心。”

宫里的事情是大是小,都不该由花宇祐这个孩子担忧。

“真的么?”花宇祐将信将疑,“凌王哥哥呢?”

花想容一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后才轻声说道,“他……他不在京中,过几日才能回来。”

花宇祐还想问什么,褚迟郢忽然开口道,“好了,你先下去歇息吧。”

他知道花宇祐再问下去只会问到花想容更加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这才主动开口帮花想容解了围。

花宇祐的目光移向了褚迟郢,面上尽是不满,不情愿的脱开了花想容的怀抱,瞪了褚迟郢一眼后才走了下去。

花想容虽然感激他解围,可这样一来他和花宇祐之间的关系便又要冷硬几分了,着实令人不知如何是好。

“殿下,江公子回来了。”这时,有下人进门禀报道。

花想容猛的抬眼,江影回府,便意味着褚辰景也回京了。

不多时,江影走进厅堂,一进门便单膝跪地道,“属下参见王爷,王妃,郡主。”

“起来吧。”褚迟郢点了点头。

“王爷,凌王殿下找到了那御医一家,只是那御医一个字都不肯透露,他的家人更是丝毫不知情,凌王殿下权宜之下没有动用私刑,只将那御医带回了京中。”江影站起身来,沉声禀报道。

“那御医现在何处?”褚迟郢追问道。

“凌王殿下将他带回王府了,说是一会儿就进宫面圣,请旨审问那御医。”江影答道。

厅中三人对视了片刻,沉默无言。

江影意识到了气氛的异常,紧张的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宫中已经出事了?”

褚迟郢叹了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御书房。

“儿臣拜见父皇。”褚辰景双膝跪地,开口说道。

皇上自奏章上移开了目光,点头应道,“起来吧。”

“父皇,儿臣前些日子出京,带回了一名辞官的御医。”褚辰景开门见山的说道,“儿臣未敢滥用私刑,特地来向父皇请旨。”

皇上眉心一紧,开口问道,“辞官的御医?带回京做什么?为何要审?”

“回禀父皇。”褚辰景沉声说道,“儿臣母妃宫中的巫蛊之术定有蹊跷,儿臣查到这御医与此事有些关联,这才将他带回京中。”

皇上闻言冷哼了一声,目光重新移回了奏章之上,冷声说道,“此事到此为止,你不必再查了。”

褚辰景皱紧了眉头,“为何到此为止?”他此时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你退下吧。”皇上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挥了挥手说道。

褚辰景咬了咬牙,“父皇,儿臣不在京城的几日,宫中发生了什么?母妃如今怎么样了?”他急切的问道。

“你下去吧。”皇上对这个话题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褚辰景猛的抬眼,厉声喝道,“父皇!”

“放肆!”皇上将手中的奏章重重摔在了御案上,抬高声音喝道。

一旁的内监跪了一片,“皇上息怒啊。”

“父皇,您先前答应过,给静明宫时间查明真相。”褚辰景对父皇的怒火视若无物,冷声说道。

褚辰景一向深得皇上的欢心,皇上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冒犯自己的样子,猛的一拍御案,“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质问于朕!”

“儿臣只是想问,母妃如今如何了?”褚辰景的声音低了下去,缓声问道。

“死了。”皇上原本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此时却没了耐心隐瞒,不耐烦的说道。

褚辰景一震,全身的力气似是在一瞬间被抽走,连直直的跪姿也保持不住,整个人不住的颤抖,“死了?”

“前几日她褫夺封号,打入冷宫,第二日便畏罪自尽了。”皇上冷声说道,“她已经畏罪自尽,此事还能有假不成?”

褚辰景咬了咬牙,“她是被奸人诬陷,更是被人加害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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