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密码进门,屋里亮堂堂的,怎么却又没看见人。
算了,她放下手里的包,在门口换好了鞋,也脱了身上的大衣,在门口挂好。
没挂好,取下来又重新挂了一遍。
苏君回来得晚,听见楼下的声音,郑彦南缓步下楼来。
屋里有热气,他洗完澡,穿了一身丝绸的睡衣。
站在楼梯上,俯首去看她。
他特意腾出了时间,早早回了来,结果楼下这人,回来得“挺早”。
苏君原地转了个圈,迎着灯光去找人,在楼梯上看见了他。
像画里的人一样。
苏君朝他挥手,手臂没动,手腕摇了摇,“郑彦南。”
她站在楼下等他,他下了楼,走近到她身边,见她迷糊的样子,眉眼含水,知她又开始不正常。
闻见了酒味,颇重。
“喝酒去了?”他问。
“去了。”像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看着她,他静悄悄叹了声气,说她无益。
人喝傻了,听不懂话。
“去坐着,晕一会儿。”他道。
“哦。”原地又转了一圈,她问,“去哪里坐的呀。”
“沙发上。”
“好。”
一崴一崴,崴过去了。
往沙发上一坐,身子顿软,整个人重重往后一靠,靠在软绵的垫上,她大咧咧躺下了。
望她的动作,见她躺定,他去厨房倒了杯水。
端了杯水出来,走到她身边,在沙发上坐下。
“来,喝点水。”
苏君伸出一只手,手腕又在瞎晃,“好,喝水。”
水递到她的手上,他仔细照看,见她一只手拿稳了杯身,他才松的手。
苏君费了老大的劲,稍稍坐正,兑好的温水,她一口气喝完了。
喝完水,玻璃杯重又递回给他。
喝完一整杯水,人添了丝灵动的劲,他在看她的唇瓣,被水润湿,她吧唧了两下嘴。
安静无话。
静下来不说话,这样看,是如平常无异,一个稳重的好姑娘。
接过杯子放下,他向她靠近,叫她的名字,缱绻两个字,“苏君。”
她睁着眼睛看他,一说话就失了色,“嗯呢。”
眸里含着深意,他望着她光亮的眼睛,“喝了很多酒,是不是?”
“是的,”她点头,算了算时间,“一连喝了四个小时。”
他轻轻挑动着眉间波动,说话温柔,一声声诱惑,声线沙哑低沉,“都有谁,这么不懂事,让我家君君喝了这么久,嗯?”
“有……是新时代的杜宪,哎,杜宪这个小傻子,”死里逃了个生,“办不好事的家伙,好头疼的。”
“是跟他喝到了现在?”
苏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若在平日,听见身边人这样的问话声,她说什么脑子都要转两个圈才来答他的话。
但现在没有,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只说,“是的呀,唉。”
把他气笑了。
“苏君,中午来公司,我跟你说过几句话,现在还记得多少?”
“你说了好多话。”是哪一句呀。
“晃晃脑子,想一想。”
苏君听他的话,轻轻晃了晃,想起来了,“你跟我说……”
忽然弯起了眼睛就笑了起来,笑得狡猾,卖弄小机灵,对他说,“我不跟你讲。”
扑腾一声,她往后靠去,再次跌进了软绵绵的沙发垫里,大咧咧又躺下了。
你跟我说,你不生气了,也不曾怪我。
因为这样一句话,她欣喜了半日。
卧在沙发里,她眯着眼,无声地笑,笑着笑着将要入睡。
是喝醉了。
她躺得踏实,他坐在一旁,只这样看着她,一颗不见深底的心,老谭池水,恰如迎来春日里的一波暖风,稀奇古怪,再平稳的水面,也就这样被搅了个底朝天,久久复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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