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深去上了厕所,便没听到接下来的话。
谢语因说,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有很多想感谢的人,“而其中,有这样一个人,他于我而言,像老师也像朋友,很珍惜与这个人有这样一段缘分,趁着今天,我也只想好好与你说一声,郑彦南,我的郑先生,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也陪在我身边。
场面一度高潮,谢语因说完这句话,像是提前准备好的烘托,满场都是掌声。
苏君抱紧了手臂,站在落地窗边,转过头,去看在最前头的郑彦南。
只看到一个后脑勺。
她的,郑先生……
发完言,谢语因从台上下来,会场灯光亮起来,再度恢复正常。
苏君就站在那里,亲眼看见郑彦南的后脑勺也没了,跟着刚刚才下台的谢语因,两人前后脚走着,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不能想。
有些透不过气。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郑彦南与谢语因说了两句话。
司辰还在他身边,离得较近。
谢语因向司辰看去,离得太近,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司辰自然不是没有这个自觉,是老总不给他指示,他轻易不敢冒然离去。
毕竟正主还在外头。
郑彦南朝司辰伸手,叫他递根烟,司辰掏出烟递过去,他朝他挥手,“外头等着吧。”
“是。”
郑彦南没抽烟,烟在手里是摆设,捏了捏烟头,他垂眼看向谢语因。
眼眸清淡,暗含凛冽。
不给谢语因开口说话的机会。
“前段时间说,今天你过生日,所以我来了,”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闲暇的时间做无用的事,过来给个体面,是最后的说辞,他问她,直言不讳,“懂吗?”
懂……
明明前一刻还是阳光满天的样子,谢语因不相信,“我不懂,彦南,到底是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心思吗,我”
我是多么炽热而忠诚地爱着你啊。
郑彦南缓缓摇头,“就到这里吧,谢总,你是聪明人。”
是聪明人,就要做聪明人该做的事。
话没说出口,彼此还有下一回见面的机会。
看出了他脸上的严肃,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谢语因及时收住了到嘴边的话。
他叫她,谢总。
亲疏立现。
可是怎么能甘心,明明我才是先遇到你的那个人,明明你就是天底下最没心的人,突然的正经,只对另一个人,叫人怎么敢相信。
“彦南,你是认真的吗,因为那个人?”她的声音里有颤意,却没有想探出究竟。
郑彦南自然也不会答她。
他渐渐不耐烦,为她的无理取闹,望了她最后一眼,说,“不该问的,可不要问。”
与谢语因交代完事,郑彦南往会场走,将手里的香烟,放到了司辰的手上,问,“人呢?”
司辰知道他问的是谁,答,“在外头。”
“外头?”
他往外头看了一眼。
外头风呼呼吹,初冬的天,温度可不低。
小丫头穿得少,要冻着了。
苏君在外头吹风,来回走两步,静静脑子。
也不知把他拉去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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