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低头，看他的手，态度诚恳，跟他解释，“不是不给你打电话，其实是那天晚上的事，当时我有点高兴，就没怎么听你说话，不光是打电话，别的事，我也没听见。”
当时点头点得嚯嚯的，原来什么都没听见。
他捏她手指头上的肉，一点点肉，他还使劲捏，捏得生疼的。
“给你留的纸条看见了没有？”
“这个看见了。”这个是真看见了。
“上面写了什么？”
“等你回来。”
他循循善诱，问她，“那你等了吗？”
等了呀。
“等了。”苏君转头去望他，“之前等你，是因为心里想等你，只是现在，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我知道了为什么要等你，”苏君的眼里有慎重，问他，“所以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郑彦南，那以后，我们……是这样的关系吗？”
他也望着她，郑重道，“是，是这样的关系，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苏君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泪意连绵。
他或许不知道，她等这一天是等了多久，这样喜欢一个人，于她而言，是多么的不容易，过程里，不是没有犹豫过，但庆幸的是，在她将要举棋不定的时候，他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不再让她有后路。
那便就这样吧。
先试试。
反正是喜欢这么一个人的，总不会太差。
总不会比之前差。
望着她这副柔情百般的模样，他心底池水微波，“傻孩子，是一件高兴的事，你哭什么？”
“我没哭……”苏君抬起头，去了去眼里的泪意，“好了，真没哭。”
他看笑了，腾出一只手来，替她揩了揩眼睛，没揩出什么东西来，刮了刮她的鼻子，“好了，话说清了，就去睡觉吧，床上躺一躺，明早再跟你说事。”
他松了她的手，放她回去睡觉。
睡觉还太早吧。
苏君两只手空闲，伸出一只来，拉住了他的衣袖。
小心思晃动，显而易见，想让他再坐会儿。
说话说了这么久，都说到了这个份上。
还想跟他再做点别的事。
“既然都确定了关系，”苏君说，“我想着，那你还可以……这样的，我都没关系的。”
她没关系，他有关系。
这样说话就对了，像她。
他微微一笑，装作不知，问她，“话怎么不说清楚，要哪样？”
苏君抖动眼睫毛，定定看向他，心思大胆，“就那天，那样。”
他呵呵呵笑出了声。
“不行哦，苏君，”他在哄她，“明天再做，今天太晚了。”
“不晚……”
太晚了，唯恐把持不住，这样一下去，转眼就到了天亮。
不能由着她，这个事，得缓着来。
挨着她，把她往沙发内侧挤了挤，凑近在她身边，柔声问，“想怎么做，哪样做你最舒服，我都听你的。”
“我，”我没有经验，“就那样子的啊。”
他勾着唇笑，“是这样吗？”
俯首到她身边。
手从身后摸住了她的脖子，是做那个事的提前征兆，他从身后先托住了她。
手摸到后脖颈，苏君从身至下，整个人都软掉了，连着腿，开始渐渐发麻。
他低下了头，含着笑声，迎着她暗吐的呼吸，亲了亲她的唇瓣。
苏君闭上了眼。
等着他伸舌头。
他滋溜一声，伸了进去，略略扫了小半圈，迅速又收了回去。
头也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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