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这片刻，她慢慢走路，他随她的步速，一路手牵手，走到了车边，把她送到了车边，单手来开门，一手还牵着她。
“该上车了，苏君。”
她抓紧了他的手，不肯松。
还摇了摇。
不得已，他往上牵起她的手，小手握着他紧紧的，示意给她看，“不上车了？”
“上。”
微微松开了手。
开了车门，她俯身钻进了车里，在副驾驶上坐好，抬头去看手正按着车窗上的他。
他低头，嘱她，“系安全带。”
苏君拉好安全带系好，眼睛一直瞄着他，系好了安全带，向他讨个赏，朝他又伸了个手。
他接过她的手，摸了摸，果然夸了她一句，“真乖，坐得真正。”
“是尼。”越发坐得板正。
关了副驾驶座这面的门，转过车头，坐回到车里，他发动车子，扭个头，向她看去。
她眯着个眼，望着他甜蜜蜜笑。
要不得，要不得呵。
他心里啧啧两声，面上却只告诉她，“留着点笑，坐正。”
“哦。”
她收了小半的笑，他不让她看他，她转个头，一个人照着车窗边的镜子，轻抿手指头，渐渐反笑出了声。
没完没了了，个傻丫头。
开车的途中，旁经了不少红灯，堵车厉害，等一个大灯时，他停了一只手，暂时从方向盘上挪开，放了下来，她余光里看见，趁他不注意，手伸过去，就着他的手背，大咧咧摸了一把。
他瞬间扭头来，望着她想叹气，她肆无忌惮，绿灯亮起还有十多秒，她整个手心就都盖在了他的手背上，从上往下，合住了他的手。
苏君面向窗口，悄无声息地做完了这点细事。
他只看见了她这一颗圆溜溜的脑袋，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
没法叹气。
绿灯亮起剩几秒。
她悄悄又收回了手。
许是他心情好，所以今早的早饭便格外的隆重。
他牵着她的手，领她上小船。
船不大，晃晃悠悠，有两个包间，一座难求的餐位，不是说想来就能来的那种。
她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早在德国的时候，就叫人订好了座位，本就打算着回国回来的第一日，带她来这里吃早饭。
全是地道的南方菜，还有家酿的米酒。
苏君食欲大动，早点时候，喝点暖胃的酒，一天都有劲。
倒了半杯酒到她身边，他也给自己倒了半杯。
苏君看他，他说，“陪你喝一杯。”
“车怎么办？”
“一会儿叫司辰过来。”
这样的时光最惬意，只是季节不时宜，河风吹得人脸发疼。
苏君摸了摸脸。
“怎么了？”他在对面问。
她起身，“我去关个窗子。”
他朝后看了一眼，对她说，“坐着吧。”
去关了个窗子，转身回来瞧，位上已坐不下了。
不过关个窗子的功夫，她也起了身，从对面过来，坐到了他的位上。
他知意，坐到了她身边，略狭窄，她给他递筷子，说，“挤挤暖和。”
他接过筷子，又轻放在了碟子上，拿手背碰了碰她的脸，试了试她脸上的温度。
还有点凉。
叫她伸手。
摸了一路，能摸出个大概，她伸过手，他两只手合起了她的手掌，比起出门那时，凉了些。
蹙着个眉说她，语气严厉，“冷不知道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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