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我就快死了可他还堪堪而立之年”
“我的孩子我怎么就”
“朕放心不下朕的子子孙孙啊”
你抱着我的胳膊,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紧紧抓着你的后背,将你哭泣的脸埋在我的肩膀上。
“陛下”
我轻声的。
“大哥”
“喝酒。”
罢,我将我那杯还没有饮尽了就举到你面前。
其实那我该问问你,要是鬼与刀一起长大,彼此血脉相连。
可有一鬼死了,谁能握住这把刀?
那年我忘了问你,你就走了。
你走的,太早了。
“在下姓赵名元,字子龙。”
老六道。
“这位是我姐姐,陶白白。”
“你们是亲生姐弟吗?”
“是啊,我们是亲生姐弟,只不过”
道这里,老六你停顿了一下。
“我俩的父母被胡人杀了,我俩是又祖父母抚养大的。”
“我跟我祖父姓,姐姐跟我祖母姓。”
你仿佛在尽力掩盖你眼中的怒火,老六。
可是我们亡命之徒,最擅长看人眼色。
你那不是怒火,而是饥饿。
复仇的饥饿。
“行了你入伙了!”
老三相当不耐烦的撂下一句,转身又走回坐上,大吃大喝。
“姐,你不是你吃撑着了吗?”
“我又饿了!”
老三大喊。
你轻轻的笑出了声。
“那可别再吃的太多,省的晚上肚子疼!”
“你还是管管了拉进来的这两个没用的人吧!咱们寨里的钱粮可不多了!”
“这下又多出两个吃余粮的当我地主老爷啊?”
老三不耐烦的抱怨。
“这个就要看皇甫兄了。”
着,你拍了拍我的肩头。
“我?”
“还有皇甫兄你带回来的那个人啊。”
“你是”
“朱捕头不是平南山下唯一的捕头吗,而平南山的那个最有钱的财主似乎跟他很熟啊。”
你笑着跟我,仿佛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要是事成了,我请你喝酒。”
皇甫遥从来都忘不了这句话。
他如今将官服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再也看不出当年亡命徒的样子。
一杯酒被他轻轻的倒在杯子里。
“老六,二哥来看你了。”
皇甫遥轻声道。
“二哥请你喝酒。”
罢了,皇甫遥将酒全都倒在霖上。
他面前没有牌位,甚至连根香都没有,只是一卷酣畅淋漓的四个大字:
妒英才。
就像大漠中呼啸的狂风一般,就像赵元将军手中的长枪一般。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谁?”
酒杯还尚未染上尘土,皇甫遥低声呵道。
“义父,是我。”
皇甫玉身着暗色的飞鱼服,左手从来不离开腰间悬挂着的绣春刀。
“阿玉”
皇甫遥轻声道:
“你怎么来了。”
“加急文书。”
皇甫玉连忙上前几步,只有一个指节长的纸卷递给皇甫遥。
“”
“余百川的儿子和女儿到了应府?”
皇甫遥沉默了一会儿。
“还有东厂的番子,也混在了余家车队里。”
皇甫玉道。
“”
“义父,动手吧,四师弟已经赶到应府了,那里是大师兄和四师弟,咱们一起动手,将余党全部”
皇甫遥抬手示意皇甫玉不要再下去了。
“且等我今夜入宫之后吧。”
“义父!这万一耽误了时机,岂不是要让东厂”
“皇甫千户!”
皇甫遥突然大喝一声。
“卑职在”
皇甫玉脸色一黑,但还是不再言语。
“夜深了,睡了吧。”
“卑职告退。”
罢,皇甫玉转身,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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