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姬隔着盖头自然也猜得到是任纾宛来了,低低一笑道:“瞧妹妹这说的什么话,俗话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又有鸟择良木而息之说,这两个丫鬟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吧。”

初夏和盼儿到底是任纾宛带来的丫鬟,自然打心底里还是惧怕任纾宛一些,立马便解释道:“是五皇子妃说这边人手不够,让奴婢和盼儿留下来帮忙的。”而且,不帮忙小命很容易没有的,她们两个奴才,可反抗不了。

不过,后面的话,她可不敢说,说了说不得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任纾宛自然也听出来了初夏话中的意思,葵姬为了给任纾宛一个下马威,故意在大婚当日将初夏和盼儿叫了过来,让她那边没有一个人伺候。

这脸打得,亏得自己出来瞧瞧,否则这以后自己都没法见人。

葵姬掀起盖头,斜睨了任纾宛一眼,淡淡的笑道:“妹妹应该不会介意这样的小事吧,又不是什么八抬大轿抬进来的,自然是用不着什么人手,姐姐我不同,八抬大轿抬着从正门进来,这伺候的人可少不得,赶巧我的丫鬟这些日子都累坏了,所以才借了妹妹的丫头一样。哦,对了,这个事情姐姐我特意请示了殿下,殿下说妹妹是个贤良人,是一定不会介意的。”

殿下待她温柔小意,她与殿下是真爱,真爱怎么会容忍别的女人如此践踏她的尊严。

任纾宛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不可能,殿下才不会这样对我,你不要妄想挑拨我和殿下的感情。”

葵姬脸色一变,看来传闻并没有错,这个任纾宛真的是在家做女孩儿时就已经和五皇子不干不净了:“原本本皇妃在蛮夷的时候就听说了,京城的女孩子最是在乎名节闺誉,婚姻之事都是父母相定,只是听妹妹这语气似乎……”

葵姬话只说了一半,但是大家谁又不知道里面的斤斤两两,众人开始低垂脑袋凑在一起细细碎语,除了说任纾宛的,连带着盼儿和初夏都被人鄙视了。

葵姬是蛮夷,不懂礼数,没成亲就住在五皇子府,京城的贵人们虽然看不上,但谁指望蛮夷的人懂得礼义廉耻,再说了又是皇上赐住的,美其名婚前培养感情。

可任纾宛却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士,却这等伤风败俗,自然不能容忍,也难怪五皇子新婚之日就容得蛮夷皇妃打她的脸,想必心中也瞧不上这等不守妇道的女子。

任纾宛见众人的眼神都透着鄙视,一张脸气得通红,心里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但是奈何如今是在五皇子府,而五皇子府的正女主人就是她面前这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

任纾宛知道自己能进五皇子府不易,若是再在此时惹出什么事情来,只怕于她不利,到时候任府也绝对不会给她撑腰的。

想到其中厉害,任纾宛似是一下子看破了葵姬的目的,压下心中飞怒气,骤然展颜一笑:“姐姐说的很是,妹妹今日受教了,只是妹妹平时在家里都是这两个丫头服侍的,骤然离了她们,心里头实在是难受,姐姐也不想被人传出去说姐姐无德善妒,心里容不下人,大婚当日给虐待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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