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看向跪在自己身边的梦白,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并不认识这个道士。

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有这个想法的不止无名一个人,站在无名前方的桑碧落也深以为然。

本来以为这小子和自己很像,但是现在看来,比自己还要无耻点。

要是这小子不是淬梦谷的人该多好,简直就是天生蓬莱人的料子啊。

桑碧落看了看梦白,又看了看伏清。

法阵中的光越来越亮,梦白被这阵刺眼的光照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他眯着眼睛想努力看着水镜。

一直默不作声的伏清终于开口了,他对那站在法阵正中央的人说:“多谢吾师。”

水镜轻轻笑了笑。

空间开始扭曲振动,梦白只觉得天似乎要塌了一样。

“闭上眼睛。”

正当梦白焦虑的时候,他的耳中传来了伏清的声音。

听着伏清的话,梦白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

静竹禅院的门口依旧还是那样,虽然有些建筑依旧恢复了原样,可是沈苍穹并没有让那些百姓回去。

正当沈苍穹看着手中的奏章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非常恐怖的灵气在满京城内升起。

沈苍穹迅速站起身朝着殿门外走去,此时已经入秋了,满京城中的街道上到处都是落叶。

尽管有专门的人负责打扫,可是那些落叶好似掉不完一样。

看着眼前又掉下来一堆枯黄的树叶,负责打扫的人拿着扫帚站在街上很是气愤,他指着那不断落着树叶的枯树骂道:“你看看你那样儿,你自

个儿对着这水池照照自个儿好不好,你都什么样儿了还往地上掉。平时也就算了,这都快下工了还掉,怎么着?给爷折磨成这样,你开心是吧?”

那人一边扫着落叶,一边朝着那棵枯树骂骂咧咧,不仅如此,一边骂还一边朝着那棵枯树吐吐沫。

北臧坐在那座酒楼熟悉的二楼靠窗位置吃着火锅,自家主子都一年多没回来了,他也懒得把酒楼开张了。

但是北臧就好说上两口,于是他索性把酒楼的一楼改成了免费的听说书的地方,那些上工累了或者想喝口水的可以进来听他说上两段书。

还别说,这样一弄,酒楼里的人多了起来。

毕竟茶水点心不用钱,这种便宜谁不愿意占,再加上北臧的书讲得也好,因此每天都有人来。

今天北臧不知为何突然不想讲了,那些想来讨点茶水喝的都被拒到了门外。

人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群体,当他们占多了便宜以后突然有一天不让他们占了,他们就会觉得是别人欠他的。

因此今天北臧能听见很多次别人在酒楼外面指着他骂的时候,对此北臧并不介意,你骂得越狠,到时候自家主子回来了你一样会进来。

正在涮着羊肉的北臧听到街角的骂声以后笑了笑,本以为是骂自己的,谁知道竟然是骂一棵树的。

对此北臧也有些好奇,他探出头看向街角,发现那边确实有一棵树正在不停朝着地面落着树叶。

虽然已经入秋了,枯树落叶也实在正常,可这种快要比得上下雨的频率怎么可能正常?

正当北臧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茶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顶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

北臧顿时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他趴出窗台看向天空,只见满京城的天空上乌云笼罩,云层里不断有闷雷之声回荡。

一个灯笼闪过北臧的眼前,只见远处突然刮起一阵强烈的狂风。

街道上的行人被这股狂风吹得快要飞了起来。

“这又是作的什么妖。”北臧低声道。

随后他马上关上窗户跑下了楼梯,厨房里的伙计这时也跑了出来。

只见那伙计的身上有一团火苗正在向着四周扩散,北臧掐出一道法决将那团火苗熄灭以后那伙计震惊的看着北臧。

“二先生,你...”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北臧将伙计拉到后院一个小屋子里,随后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符篆交给那个伙计。

“不管外面发生多大的动静,就算前面被拆了你都不要出来,这张符篆你拿好。”

随后北臧神色凝重的推开门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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