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莫兄不必多虑。现在还是去卧榻休息才好。”赵言过了好久才从石化中反应过来,看着莫成额头上细细的汗珠,急忙叮嘱道。

赵言对刚才莫成令人咋舌的举动很是吃惊,许久才从那震惊中缓过来。

即使莫成那样喂子兮的喝药有些不合礼法,但刚才的情况也实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在赵言眼中,莫成是真正的君子。即便刚才他亲眼看到莫成对子兮丫头做了些什么,也不会怀疑莫成的人品。刚才也是情非得已不是吗?

只有莫成自己心里知道,真是要把药强行灌下去,凭他的能力,即使重伤在身也能降伏得了子兮。可是他却不愿意那么做,他害怕自己手劲没个轻重伤了子兮。

几乎无意识地得心应手地就这样一口一口地把药喂给她。那药在莫成嘴里浸满了他的口腔。

那药的滋味可是极苦,难怪刚才赵言怎么喂都喂不进去。

直到子兮喝完所有的汤药,莫成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妥。

:“方才之事,等子兮丫头醒来,言兄还是不要在她面前提及才好,虽然事出有因,但事关女子清誉,还须谨慎才好。”莫成的脸上有了不寻常的红晕,说这话时才收回在子兮身上的目光,对视着赵言不明所以的眼睛。

负手而立,一举一动都尽显君子之道,

:“这是自然,莫兄不说,我也会那么做的。不必担心,莫兄还是回去歇着才好。”赵言已经很无奈了,原本只有一个病号就让他力不从心了,再来一个不省心的小丫头,他真的很苦命啊。

莫成回头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子兮,心没来由地快了好几拍,才匆匆离去。

回到自己房间之后,莫成在床榻上坐了好久,胸腔里心脏的跳动频率还是没有回复到它该有的状态,莫成费了好大力气都没有办法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内功心法第一次失了效,莫成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刚才给子兮喂药的情景,包括他是怎么撬开那丫头的贝齿,怎么控制住她那不听话的小舌头,怎么把药一滴不漏准确无误地让她乖乖咽下。又是怎么如此近距离地沉溺于那熟悉的气息中。

无法自拔地不可控制地想着这一切不该想起的细节,莫成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是一直都在想。食髓知味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莫成不可以!你这样是在看轻了自己的同时,轻浮了子兮!不要让自己成为自己都鄙夷的小人!

然后他伸手将在一旁的木桌上的玉箫拿过来,放在嘴边,想以箫声安抚自己那狂躁不安的心。

子兮就在莫成的箫声中缓缓睁开眼睛,一束阳光刺进她的眼中,只看见一个身影逆着光向她走来。

莫成?却在看清来人之后心底泛起无尽的失落。是赵言叔叔。

也对,怎么可能是他?方才不过是自己在做梦,梦见在生死关头,莫成就要离她而去,她拼命地在背后呼喊莫成,乞求他不要丢下自己,歇斯底里地呐喊,只为了让他轻回眼眸。可终究还是没能留住什么。

哈哈哈看吧,就连只属于自己的梦,仅仅只是一个梦罢了,都不能很好地成全她。

一个梦而已,自己也没有什么别的奢求,

迷迷糊糊间,子兮看到莫成温柔如水地将那极苦的药喂进自己的嘴里,不容反抗只得认命地咽下去。

虽然药是苦的,但心里却是甜甜的。

即使只是一个梦,子兮也心满意足不求其他。

她不知道这一切不是梦。是莫成亲手让梦变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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