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床榻下首是前来探望的徐州别驾糜竺,当闻之陶谦的话后,当即又是借机帮助刘备美言一句:“主公,这刘皇叔可是与当朝大将军公孙瓒同出一门,如若主公想保住徐州,何不趁机许以利益,也能让皇叔用心来守护徐州”。
“言之有理,可是吾听闻刘玄德此人,颇有贤明,吾若是给其钱财,他恐难接受,如若封官,他谋朝皇叔,吾又不好逾越,这……?”
见这陶谦纠结着,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赏赐刘备,糜竺心中暗骂:“蠢,真是不开窍,汝直接把徐州牧的位置让给皇叔不就完事了”,当然这只是糜竺心中的想法,他自是不敢当面表达出来。
其实自从刘备来至徐州的不久后,糜竺便已与志向高远的刘备搅和在一起了,他敢把糜家赌在刘备的身上也是身不由己。
陶谦已然将要老去,但其子难以撑起父业,这个时代的世家都是走一步看三步,刘备的出现,给了糜竺惊喜,刘备除了根基浅薄外,其他都是糜家可以压重注的最佳人选,汝缺根基,缺钱财,可糜竺的家世最不缺的就是钱,因此二人不谋而合,糜竺替刘备筑起根基,而刘备只需借势鹊起即可。
因此,每每陈登与陶谦言刘备此人野心太大,不可重用之时,糜竺都会及时出现,卖力地四处周旋,替着刘备解围。
床边的糜竺见陶谦因刘备战胜曹军,脸色恢复不少血气,见其思绪好似还踌躇在如何对待刘备的时候,糜竺偷偷地向着几个一同前来的官员使了一个眼色,这些徐州文官都是背靠糜家地资助上位的,眼见糜竺示意,当即一个年纪四旬身着青袍,留着一缕山羊胡的文人之士缓缓来至陶谦床前,颇为感怀地劝谏道:“主公,曹贼麾下乃是虎狼之师,即便与大将军公孙瓒相比亦是不逞多让,话刘皇叔只能保住主公一时,但很难保其陶家一世啊,主公还要多为子嗣考虑啊”。
陶谦闻言,抬眼一瞧是自己帐下领治中一职的审齐,陶谦虽是人过半百,即将逝去,但能坐上大汉一州州牧,怎么会没有点识人之能,听着审齐的话,看似是为陶家考虑,但其实更像是别人授意的,随即陶谦朦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向着审齐试探道:“那依汝之见,吾当如何?”
对陶谦潜在的话意,审齐并未察觉,而是低下头,侧目偷偷瞄了一眼,看到糜竺目视前方,并未再给其示意,他心思翻转,最后咬咬牙,将头压的更低一些,与陶谦劝谏道:“主公如若保留后世,自当不能与曹贼直接相碰,某意主公何不将州牧之职转赠给沛县的皇叔刘玄德?”
审齐话音方落,陶谦瞬间有些明悟,这必是有人已和刘玄德勾搭在一起了,虽他这几确实想过将徐州让给刘备,但有一件事却是转变了他的看法,因此他今才敢有恃无恐,此刻听到审齐的话后,陶谦一边气得急喘,一边扬声喝道:“放屁,汝还当这是董卓时期吗?现在大汉在大将军公孙瓒治下,除曹操外,何人敢忤逆大汉皇威,汝老实交代是不是刘玄德给了汝什么好处?才让汝如此替他话?”
陶谦徒然的发怒,莫审齐吓得战战兢兢,就是糜竺也未有防备的被陶谦所表现出来的神色所惊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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