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默影退出屋内,夜溪宸却是神色一敛,看不出悲喜。
因动情而甘愿献身的俗套戏码,他见得够多了。
愚蠢至极!
夜溪宸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这女人果真是夜谨怀忠心耿耿的狗!
王府藏有密信的消息,几日前已然透漏给了自以为隐藏良好的细作,刚刚亦有眼线来报,那细作借送水果的名义接触了画妘兮。
看来,狐狸马上要露出尾巴了。
夜溪宸有意放大将要收网的喜悦,唇角几次勾了勾,最终却都归于一条冷冽的直线。
这个女人……
身为宸王妃,天下人尽知,竟敢毫不掩饰对于另一个男人的思念之情。
私下于百花楼幽会不算,还在王府中堂而皇之地闭门作画!
这分明是明晃晃地给他戴帽子!
夜溪宸眼神发寒,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生生捏碎了茶盅。
待到击溃夜谨怀后,他必要画妘兮也尝尝这被背叛的滋味!
又是一夜挑灯夜战。
天光大亮,画妘兮抱着完稿,衣服也不脱,歪七倒八地躺在床上,睡得口水打湿了枕头。
秋枚搁下洗漱用具,蹲在床边大声叫道:“小姐!”
“别抢我的画!”
画妘兮猛然坐起身,惊魂未定地将画搂的更紧。
“是我,小姐。”秋枚娇俏地笑着,“该起床啦,您不是让我今天记得喊您吗?”
脑子回神,画妘兮一个激灵窜下了床:“对,对,今天该去印刷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草草地抹了把脸。
秋枚跟在后面滴溜溜地转:“慢点慢点,诶小姐,早饭!”
冲到门口的画妘兮一顿,折回屋内就近抓起个春卷,便消失在了院内。
拎着前夜收拾好的包袱,画妘兮拿着腰牌出了王府大门,在街上溜达了几圈,闪身进了个窄小的巷子。
四周无人,画妘兮迅速换上男装,这才直奔印刷作坊。
“伙计,你们老板呢?”
一进门,画妘兮便意气风发地叫道。
瞅着作坊里不停运转着的雕版,一个个落下的字在她眼中都闪着金光。
管事伙计一瞅画妘兮的衣着气度,扬着笑脸恭迎道:“贵客有什么事?我们老板平常不在,谈生意您找我就成!”
一路进了接待小厅,画妘兮打开包袱,将画纸扬起:“这是根据京里鼎鼎有名的徐公子话本改的画,你看看,能印就先印上个五百份!”
所谓物以稀为贵嘛,只要印得少,她还能抄一波价格!
画妘兮美滋滋地,算盘打得噼啪响。
管事伙计一瞅画纸厚度,一听数目,立即喜笑颜开,连连应承道:“没问题没问题!公子,您定金先付这个数。”
说着,便向画妘兮比了个五。
画妘兮微微一笑,又从怀中摸出个玉镯,拍在桌上推了过去:“您看看,这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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