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模假样地在麟趾宫面壁了三天,画妘兮再也坐不住了。
宫里虽是美人如云,可除了这麟趾宫的,别处的都和锯了嘴的葫芦般,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更别提见她的脸色了,真真就和见了鬼一样。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二老婆,咱们已经好几年没见了。”画妘兮叹了口气。
紫月捧了罚抄的东西出来,看她愁眉苦脸,便问道:“怎么吃着西瓜,也能感慨起来呢?”
“你不懂,”画妘兮挥挥手,哀怨不已,“入骨相思君不知啊!”
再在这宫里闲下去,她迟早得浑身长虱子。
可她出宫虽然不过是上轿落轿的事,总不能她带着秋枚逍遥快活,留叶逸风一个人在家凄凄惨惨吧?
任美人受苦,太不符合她画妘兮人设了。
虽说夜敏煜表示也没有办法让皇帝放人,但她还就是不信,马屁拍对了地方,皇帝还能厚着脸皮不松口。
“紫月,笔墨伺候!”画妘兮干劲满满。
紫月探出头来:“怎么,深闺小姐要锦书传情了?”
要能传情,那还方便了!
接过纸笔,沾了紫月研的墨,画妘兮飞速下笔,写着写着却在纸角描了只烤鸽出来。
紫月也凑过来看,服侍夜敏煜久了,也认得上面都是些滋补的药材。
只是
“这怎么还有只烤乳鸽?”紫月捂嘴笑倒,“我明白了,这叫食疗。”
食疗个鬼!
一提起这事,画妘兮就满肚子怒火。
前两天她动了心思,洋洋洒洒写了十多页纸,让夜敏煜弄来的信鸽为她飞鸽传书,骚扰一下二老婆。
结果几天过去,都没有回信。
画妘兮掐指一算,顿觉事情不妙,立马动身去查。
结果就在十皇子府院墙外一棵柳树上找到了几片带血的鸽子毛。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这一鸽之仇,她算记下了!
就是不知道那信鸽浑身肌肉,烤起来味道怎么样……
为了让这马屁拍到位,画妘兮可算是拿出了上辈子的看家本领,聚精会神从白天写到了日暮。
该怎么吃、怎么睡、怎么运动、何时睡觉……
只要是人要干的事,画妘兮面面俱到,全都详细做了规定,还外带厚厚的一叠药膳方子。
晚间有小太监过来询问了夜敏煜的身体,又来见画妘兮。
“宸王妃,皇上托我来向您要那罚抄的东西。”小太监立在偏殿外,细声细语。
画妘兮一瞅这次来的小太监生得干干净净,手又发痒,劈手拿过紫月放在一旁的一叠宣纸,自己走了过去。
许是她的事迹太过彪悍,那小太监硬生生腿抖了一下。
“你抖什么?”画妘兮奇怪地望着他。
她知道她好看,但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强烈吧!
哎呀,她也是会害羞的。
那小太监半敢不敢地说:“听闻宸王妃是用药高手,常人不得近身,否则会又痒又热,抓破皮肤失血过多而亡……”
画妘兮面色复杂。
一口老血哽上心头,她很想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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