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每句话,明着在指点景赫,暗地里却一字一句都是在敲打温瑜。温瑜耐着性子仍是笑着听着。又听着呼延王后安排了些礼制的事情后,众人便起身告退。温瑜方才坐着便觉得小腹钝痛,眼下生怕被留下,连忙也跟着告退。许是站急了些,站起来的瞬间温瑜只觉眼前一片黑,脑袋天旋地转,险些便要站不住,这小腹也钝痛得更厉害。

好在这次王后顾着嘱托景赫,倒也顾不上温瑜。温瑜随着人流出了凤仪居,看着大王爷果然已经下了朝等着了。宫门外只有他一个男人,偏他又站在当中,于是各府夫人出宫门都要拜他一拜,温瑜走在后面不知道又接收到了多少个妒忌的眼神。

“怎么?不舒服?”呼延良见着温瑜的脸色有些不好,走出来的步伐有些慢,右手扣在腹上。

“没事儿,只是肚子有些痛。”不过从凤仪居出来这几步路,温瑜却觉得腹中仿佛有千万根银针在扎一般,作痛得厉害。

“肚子痛?”呼延良说着腾出手来这就要将她抱起来。温瑜觉得来的时候就是牵着手送来的,走的时候若再是被抱走的,未免显得太不体面了,于是拒绝了。

呼延良只能牵着她,放缓了脚步跟着她的步伐慢悠悠地往宫门走。呼延良干燥温热的大手伏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心里推算了日子:“是月事来了?”温瑜心里也算了算日子,确是这几日,于是点了点头。

上了马车,温瑜躺在呼延良的腿上,手捂着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唇色也愈发得白了。到了府门口,呼延良二话不说直接将温瑜抱进了暖阁,吩咐嬷嬷替她处理妥当,又眉头紧锁十分焦急地遣了人去请吕安平。

吕安平到的时候,温瑜已经因为腹痛昏睡过去了。呼延良坐在一旁看着吕安平诊脉:“确是月事腹痛?前几月也不见这般痛?”

吕安平点点头,手指扣住温瑜的手腕又探了探:“确是月事引起的腹痛。体寒宫寒,气血瘀滞,月事时便易小腹坠痛。我开个调血止痛的方子,这几日先服下。另一个方子是驱寒暖宫的方子,过几日月事尽了再喝。”

“这好端端地,怎么会气血瘀滞?”呼延良看着吕安平诊完脉,走过去将温瑜的胳膊塞回被子里,将被角掖好,与吕安平一起往中堂走。

吕安平听闻此问后面色有些不悦,话里有话:“这怕是就要问大王爷您了。”

见此情形,呼延良便更是疑惑。怎么到头来竟成了自己的不是?自己平日里连这凉水都不许她碰,哪里会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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