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血泊中的吴青山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虽已是面目全非,但林狩仍是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那抹浓郁至极的嘲讽和轻蔑,那眼神仿佛在说若不是那七品炼药师,你连站在我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回去赶紧烧香拜佛祈求我不要突破到六境,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
林狩嘴角微扯,看似在笑但那神情却愈发冰冷,周身煞气之浓郁让所有人都感到十分陌生。
暴怒的吴青山差点就没忍不住打算暴怒出手,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否定,因为他心中十分清楚,一旦他动手,那他今日也绝对会死在这里,与一个淬体境一层的蝼蚁换命,怎么看都不划算。
吕正清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眼神如同鹰隼一般深深的盯着林狩,没有说一句话,但其心中的杀机却浓郁到了极致,有雄心壮志是好事,但也要有本事活到六境才行。
今日之耻,他二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那七品炼药师他们的确惹不起,但只要那七品炼药师离开,林家就要承受他们的怒火!
路过林狩身边时,吕正清脚步微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希望那位能一辈子都呆在林家。”
话音落下,吕正清就搀扶起倒在血泊中的吴青山,神色冰冷的盯着林狩看了三秒后,身形就如同鬼魅一般,瞬息之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两人的离开,也预示着诸多外来势力打压林家的计划彻底泡汤,接下来就是如何处置此前与张玄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三位宗师了,尤其是被仰止接下来全力一掌的陈英。
林狩视线偏移,看向魂不守舍的赵丹阳,后者虽低着头,但那颤抖的身躯却暴露了其内心依然到达极致的恐惧。
生死面前,赵丹阳此刻只希望所有人都看不到他,尤其是林狩,最好能把他当个屁方了。
倒是那冷若冰霜的陈景澄,始终面色平淡,即便如今的处境已经十分糟糕,甚至随时有可能把性命丢在林家,但她却仍是十分平静,不悲不喜。
林狩笑吟吟的走到赵丹阳身边,玩味的开口道:“赵大少,您刚才那股子傲气呢?”
后背已是被冷汗浸湿的赵丹阳讪讪的笑了笑,心中即便再不敢,但眼下却只能厚着脸皮开口,“我……我刚刚开玩笑呢。”
“呵呵。”
林狩嘴角扯了扯,这种人真是将狗仗人势诠释的淋漓尽致,若张玄未死,赵丹阳定然又会是另一种嘴脸,想到这里林狩直接是打消针对他的想法,这种人连让他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冷若冰霜身材凹凸有致的陈景澄,林狩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那三位宗师,倾斜着身子问道:“那位是你的长辈?”
陈景澄神色平淡,扫了眼似笑非笑的林狩,缓缓闭上了美眸,看那模样似乎懒得搭理林狩,她心中清楚如今自己的处境,但她可没赵丹阳那么厚的脸皮,天性使然让陈景澄在面对生死时反而比所有人都要淡然,大不了一死而已,没什么好惧怕的。
林狩吃瘪的撇了撇嘴,视线看向陈英在内的三人,眉头微微挑了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站出来护住自家晚辈?”
心中有些突突的陈英头皮发麻,倒不是因为林狩,而是察觉到了仰止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后者手中那泛着寒芒的长剑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放下的意思,似乎看谁不顺眼就要给谁一剑。
内心略作思索后,陈英看向身受重伤且此刻只有淬体境一层的林狩,缓缓开口道:“陈景澄是我玉圭宗的弟子。”
虽是看着林狩,但陈英却一直注意着仰止的动向,后者那恐怖的战力在他心中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何况他方才可是结结实实的一掌打到了仰止的后背上,后者不可能不记仇。
“玉圭宗?”
林狩在轮回武帝的记忆中搜索了一番,并未见到有关玉圭宗的记载,于是转而看向不远处的武岚。
武岚与武羌叔侄二人皆是皱了皱眉头,玉圭宗是古虚大陆西部的一处宗字头仙家,据说其老祖很早就迈入了武夫八境,近些年已是隐约有成为方圆万里诸多势力的领头羊。
要说这玉圭宗最难缠的,还当属其那十分古怪的宗门大阵,据说九境武夫亲至想要破开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除非是武帝级别的大能亲至,否则没人能轻易破开那攻伐兼备的宗门大阵。
根据流传在山上诸多宗字头仙家间的谍报显示,玉圭宗的宗主更是个奇葩,虽是男子但却偏好女装,性情更是十分古怪,但若是因此就小觑这位宗主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位喜好女装的宗主,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剑修!
见武羌与武岚皆皱眉,林狩心中大致对这玉圭宗的势力也有了估算,扫了眼那冷若冰霜的陈景澄后,林狩有些无奈的心中叹了口气,原来是有恃无恐啊,难怪面临死亡的威胁都如此淡然。然文吧ranen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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