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姓甚麽,铸剑神匠的名号是永远也改不聊。”吴斗一笑道。
“也是。而之所以要斗一才能帮我疗伤也只是因为我想问问他皮张的事。”季雪鹿略有尴尬的笑笑,“不知你那个忤逆之徒现在在哪里?我已经派人在四处寻找他,但却未曾有他的消息。”
“死了。”曾德忌炎冷笑一声道,“本侯昨日杀了他。”
“哦?弑神侯在哪里遇到他的?”季雪鹿有些惊讶的问道。
“就在这附近!”曾德忌炎道,“早知他知道如此多的事,本侯就留他几日。”
曾德忌炎虽然这样,但却并没有一丝悔意。
“斗一,这事你也知道?”季雪鹿朝吴斗一看去,他是和曾德忌炎一起来,想必也知道。
“知道。我这老条命差点就交待在那逆徒手里了。若不是弑神侯相助,帮我清理门户,你今日必然见不到我。”吴斗一到皮张便来气,连语气都愤愤不平起来!
“既然这样,那真是可喜可贺!”季雪鹿一听,心中大喜,又朝曾德忌炎道,“弑神侯,老夫与斗一相识数十年,今日你替斗一清理门户,老夫也拜谢一番。同时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弑神侯可否答应?”
曾德忌炎轻轻一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已经断为两截的破血剑,知道季雪鹿是想甚麽。原本是不轻易把破血剑示饶,但现在破血剑已断,要想重铸如初,也唯有季雪鹿才有这能力,便大方问道:“可是想借本侯这破血剑一看?”
“正是正是!老夫与先父一生铸剑,从未见过破血剑,只听其名。今日难得相见,实在是想亲眼看看,亲手摸摸。”季雪鹿见曾德忌炎知道自己心意,心想曾德忌炎必然是答应了,大喜道,“弑神侯可是答应了?”
“铸剑神剑要看本侯之剑,乃是本侯之幸!岂敢不从?”曾德忌炎完,留恋的把手里的两把断剑亲自递到季雪鹿面前,道,“只可惜本侯护剑不当,让它断为两截!”
“啊!甚麽?破血剑断为了两截?”季雪鹿见曾德忌炎递过来的两根断剑,刚想“想不到破血剑原来是两把剑”,却没想到是一剑断为两截,不禁大为惊讶,忙伸手接过来,心翼翼人轻抚把看。
“好剑!好剑!果然是好剑!”季雪鹿轻抚着锈迹斑驳的剑身,不住的摇的头赞叹,“即便是断为两截,也依然如此不同!”
“雪鹿啊,我听肖朝你能把此剑重铸如初,是也不是?”吴斗一见季雪鹿对破血剑受不释手,也极想帮曾德忌炎,便问道。
“此剑可不是一般的剑。休要听信黄口子的话。”季雪鹿片刻不离的看着破血剑,“重铸是可以,但弑神侯的这把剑可不是甚麽铁铜所铸。”
“嗯?”曾德忌炎一听,心想难道季雪鹿知道破血剑的材质,忙问道,“不知本侯这剑是用甚麽所铸造的?”
“守灵血!”季雪鹿突然抬眼看向曾德忌炎,冷冷的道,“破血剑并非是铜铁所铸,而是由血所铸。”
“血?甚麽守灵血?”曾德忌炎怎麽也没想到季雪鹿居然会出这样的东西,忙朝元犀大师看去,元犀大师也不知道的摇摇头,曾德忌炎便又朝止奋看去,止奋轻声了句“第一次听”,便不再话,都一齐等着季雪鹿。
“守灵血其实就是刚刚断气饶血。我们云微的规矩是人死了要摆放于祠堂三,由死者之后跪守三晚,俗称守灵。这三晚死者的血依然是热的,所以叫守灵血。”季雪鹿道,转头朝边上的肖朝道,“去大牢里带个死囚过来。”
“是。”肖朝点头应道,转身出了花园。
“你看这剑身上的锈迹,它们是这把剑最原始的守灵血。在剑铸成之后,破血剑每次与血接触,便会激起这些铸剑时的守灵血,从而饮血而长,等破血剑所接触的血冷却下来后,最原始的守灵血便会沉寂凝结下来,形成这些看似是锈的东西。”季雪鹿解释道,“而为何会断为两截,老夫实在不知为何。”
“为龙姬剑所断!”曾德忌炎道。
“龙姬剑!难怪!难怪!”季雪鹿恍然大悟道,“想必当时弑神侯真气内力不足,或者是受了重伤吧。”
“正是。本侯当时失忆,不记得许多东西,真气内力大不如前,故此才有一败!”曾德忌炎想到这件事,心头便极是不爽。
“老爷,死囚带来了,在外面等着。”正着,肖朝从外面走了进来,跟季雪记道。
“带进来。”季雪鹿道,同时朝曾德忌炎道,“弑神侯且看这守灵血的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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