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走开的苏日烁并没有如他所言的到处走一走,至少没有完全如此。他先是快速的在宅院的各处走了一遍,对于轻功而言的他,飞檐走壁的技术自是不在话下。

只是这宅院竟然全不如他想象的那般神秘不可测,一圈逛下来,证明了这里不过是一处普通的修葺得比较华贵和别致的院落。要不是他们身在蜃楼,他还真的就相信了这不过是个平常的宅院。

巡视完了,他改变的行径,轻而易举就寻了白翳的踪影。

没错,暗地里看看那个被白翳称之为“逸哥哥”的真面目才是他的目的。

从在游廊上第一眼捡到这个男人,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且不说他对白翳和白家的了解深不深,有没有这一号人物,但他却能够百分百的确定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人,准确的说,他不是“人”。

天地之间,万物皆有灵,有灵即为生,生之则有气。

而他们遇见的这个男人,通身上下没有一丝的生气。

苏日烁想,这一点不知他感觉到了,明月绾也肯定知晓。她可是比自己更有这方面的先知先觉。只是,她的反应令他意外,看她的态度,似乎并不打算干预这件事情。

但是苏日烁知道,他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至少,明月绾那么关心在意白翳,是肯定不会放任而为的。

他轻身伏在另一边的屋檐之下的横梁,静静的藏匿着看着白翳和男人。

白逸已经去世多年,那还是她正值豆蔻年华的时候,白翳是从未想过还会再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孔。

他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眉间总是似蹙非蹙,一股淡淡的忧伤仿佛在他身上挥之不去。

时至今日,白逸那一身白翳若竹的气质依旧是她最熟悉的样子。

“逸哥哥,你还好吧?”

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问到,声音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未有过的轻柔。

男子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那是他书房里常有的药草香味,白翳从从小就习惯的味道。

“翳儿,这些年来,你可还好?”

他犹如没有听见她的关心,而是微微侧过头看着她的脸问到。

白翳心头一动,似有千言万语呼之欲出,却终究只化作一个上扬的嘴角。

“逸哥哥放心,翳儿这些年过得很好。”她语气淡淡然,仿佛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闲适余暇发生的不足挂齿的小事。

“我有学习医书,没有荒废白家的祖传本事。后来我还进宫,做了御医,对了,是本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女御医哦,虽然没有人知道就是了”她唇齿微动:“在皇城里也与遇见了知心的朋友,我俩年龄相差挺大,不过很聊得来。之后,我们觉得天下动荡,便一起去从了军逸哥哥,我是将军呢!”

男子静静的听着,脸上微微扬起的嘴角在躲在暗处的苏日烁眼里是那么的不自然。

“有一件事,很抱歉因为我的失职,害得白家被灭门现在和我祖父去了落江城,和我的部下将士一起。大家应该很快乐吧”

她低声诉说着这些年的事情,苏日烁听得时有时无,不是很真切清楚。

看着白翳说着这些,他也断断续续的了解了这个落江城城主的过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忧伤笼罩着他,浓浓的挥散不去。

他们转过一个拐角,不见了身影。苏日烁随即连忙翻身越过面前的院墙,轻轻跳落在一处过膝的草丛中。

他蹲在那里,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总算有事寻到了白翳的身影。

真是拆一点就跟丢人,说来也怪,这偌大的宅院,竟然除了这个男人别无他人。脸一直蚊子也没有。苏日烁正想着,随手抓住就近的一把草揪下了几根。只见那些被他拽下的不知名的草瞬间化作黑色的一摊腐水,散发出一阵恶臭。

“咦。”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声的轻呼,本能的甩了甩手,把手上的脏东西甩掉,但不管他多么用力,甚至已经将那些腐水擦拭掉,那股味道还是留在了他的手上。

这真是奇了怪了,这些种在院子里的植物怎么会瞬间就化作腐水了呢?苏日烁心生疑惑,又重新伸手拽下一根。果然,那一根草也是顷刻之间变化做与刚才同样的散发着臭味的腐水。点点书库ianiansh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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