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平问道:“这张兵跟这夏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呀?还是收了人家的银子了?”

任佑山说:“都说六爷是混蛋,但下官看得出来,这么多个皇子里数六爷最有孝心,都说六爷是糊涂王,那只是六爷在政局与行事风格上糊涂,其实您精明得很。您想想便能想通了,其实那张兵部与夏家夫人有私情。还生有一子,就是夏晓荷的那个弟弟。”

“阿?”陈炎平吃起惊来,“这,这,兵部尚书张兵勾引人妇?不正当的关系交易袒护夏家,这才为夏家说情?夏晓荷的父亲知道了之后去找征南大营找张兵,被金宇岩打死了?这都什么烂事呀。”陈炎平拍着桌子,自觉得根本不应该知道这肮脏的事。

任佑山摆手道:“六爷,六爷误会了,不是您想的那样。”

陈炎平问:“这都勾搭上夏家夫人了,还不是呢?”

任佑山说道:“六爷听下官慢慢道来。中华大地,三年一大考,千员秀士只取其二,但文人大多都只是有文采而无政才,这张元器文采好,且又实务政事,自号陷阵将军。所以就得了圣宠,被皇上派到了征南大营当了监军。当时是意气风发呀。征南大营是在郧阳,张兵是个文人,不可能天天与武夫们一起,也常常带着家丁什么的游那名山胜地,就那里,他遇上了一位奇女子。”

“奇女子?夏家家主他老婆?”

任佑山摇头道:“当时还不是呢。。”

“哦?那是怎么一个奇女子?”陈炎平问。

任佑山道:“逃婚!”

陈炎平一阵摇头:“逃婚算是哪门子的奇女子呀。”

任佑山笑道:“人家逃的是皇婚,她原本是新楚国被选的秀女,画像传到宫里,当时楚帝都要封她做嫔妃,她却跑了,北上到了汉国,也就是上庸府郧阳县。”

陈炎平说道:“这是对的,宫门深如海,进宫做什么。”

任佑山道:“六爷这么说那是因为六爷是宫里出来的,小老百姓有多少人盼着往宫里去呢!那个奇女子逃到郧阳,就偶遇了正在游山玩水的张兵。两人一见如故,还私定了终身。”

陈炎平想道:“张兵的妻子不是那个谁么,宜宾夫人的亲妹妹,按辈份,本王还得叫张兵一声姨父呢。”

任佑山道:“张兵娶宜宾娘娘妹妹之事,您应该知道吧?”

陈炎平道:“知道呀,张兵丧妻许久,家中只有一位老母。是父皇给保的媒,宜宾夫人说的情,因为与宜宾夫人走的近,张兵也是唯一一个七王党。这谁不知道呀。”

任佑山说道:“巧就巧在这里了,张兵去征南大营的时候,就是圣宠正盛的时候,张兵在郧阳巧遇了那位奇女子的时候,正是皇上为张兵说媒续弦的时候,当时张兵在外,皇上就诏见了他的老母亲,赐宴宫中,还加封了张老夫人的诰命。给了多大的恩典呀。在赐宴的时候,张家老夫人就说,自己那个儿子虽然中了进士,还得了圣宠,但是妻子早故,只有一子,四代单传呀。且张兵自视其高,一般的女子根本看不上。万一这个独子夭折了呢?不得不早做打算,所以张家老夫人就请皇上赐婚。皇上正在想这个事情呢,于是当时就做主把宾宜夫人的妹妹,嫁给了他。可别忘了,这个时候张兵已经在外面跟另一个奇女子有一腿了。”

陈炎平道:“这一通乱的,赐婚以后呢?那位奇女子又是怎么跟了夏家了?”

任佑山想起了什么:“赐完婚以后,消息传到征南大营,张兵就知道了,你说这事怎么办?难不成让皇上退婚?打皇上的脸?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那奇女子,还真就是一位奇女子,根本不让张兵为难,立马就离开了他。但问题是这奇女子走是走了,却已经身怀六甲,怎么办呢?”

陈炎平苦笑道:“这张兵也不像话,这么大的人了,管不住自己的裤裆。唉,作为一个女人,还能怎么办,找一个二愣子嫁了,或者是回去找张兵,进张兵府里做个妾室。”

任佑山说道:“那个奇女子是个好强之人,根本不愿意给人做妾,再说了,宜宾夫人的亲妹妹刚嫁出去,人家张兵就要娶妾?你张兵肯,人家宜宾夫人还不肯呢。”

陈炎平觉得任佑山说的在理,说:“后来那个奇女子嫁到了夏家?”

任佑山说道:“生孩子就等同于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那个夏家的情况跟张兵家是一样的,夏晓荷的母亲生下夏晓荷以后没多久,也就死了,不同的是夏家生的是女儿,也许是因为夏家与张家情况差不多。那奇女子就把姓夏的假当成了姓张的,嫁了过去。”

陈炎平问道:“夏晓荷的父亲知道她嫁进来的时候怀着孕吗?”

任佑山说道:“知道,太知道了,谁叫这个奇女子天生丽质,惹人怜爱呢,人家也根本不管是谁的种,只觉得能把这奇女子娶回家去,就是今生大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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