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明月与满天繁星将大地照耀的犹如清晨明亮。

卓慕歌伸手扶着珠帘,透过不大的马车窗,静望着越行越远的长安城门。

不知为何,她竟不由想起了五年前,那一日,她也如今日一般,与江逸寒同坐一辆马车,驱往长安郊外住宅。

亦是那日……

思及旧事令她心情低沉下来,待望着的城门彻底消失在眼前,她收回目光放下了珠帘。

心思沉沉回头,却无意对上了江逸寒满含探究的冰冷目光,卓慕歌蓦然被吓了一跳。

暗吐出一口气,她眉头皱起,疑惑出声。

“殿下为何如此盯着草民?”

江逸寒纤长眉梢动了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望着城门在想什么?”

卓慕歌怔愣一瞬,眼眸闪烁,她摇头道了声未作它想。

说罢,见他依旧狐疑,卓慕歌没有多作解释。

默了默,马车内淡淡的酒香令她想起了宴会上的事。

话锋一转,她有意转移了话题,不解询问着江逸寒。

“殿下为何要假扮醉酒?又为何要装作受了重伤?草民替殿下把脉时,并未曾发现殿下身上有伤。”

江逸寒凤眸微眯,殷红诱人薄唇轻启,他慵懒冷然出声。

“本王瞧你也不蠢不笨,不如猜侧一下……本王此举是为何?”

江逸寒狭长美眸冰寒不散,在冰寒中又夹杂着盎然兴致。

四目相对,一丝暗流在二人眼光交杂处涌动着。

江逸寒一身气势实在骇人,卓慕歌静望稍许后,垂眸摇头想也不想便道。

“草民不知。”

话落,江逸寒久久不言,看来她若不猜,他也不会向她解释原因。

心中好奇所致,他既不说,卓慕歌只得稍稍深思猜想,对上他冷然双眸,猜测道。

“殿下是为早些离开宴席,故而假醉?”

他面色不变,但这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却好似在嗤笑否认着。

“继续。”

他淡淡道,似乎想要听听卓慕歌是否能猜出。

眼眸闪烁,卓慕歌不由用了几分心,脑中思及酒宴之时。

“为让夜太妃与夜王误会殿下受了伤?”她面含认真。

江逸寒勾唇,轻启薄唇,似要说什么。

话还未出口,忽然双眸厉色浮现,冰冷警惕望向马车外,直直坐起。

见之,卓慕歌疑惑起来,马车外有什么?

她意欲扭头看去,蓦然,一道划破虚空般的声音唰唰接连响起。

眼眸一缩,心中一紧之时,马夫传来了痛苦叫声。

“啊啊!”

“有……有刺客!”

马夫艰难对着江逸寒提醒喊道,不过一瞬,因一时不察,东陵铁骑未能及时反应过来,竟被接连箭雨伤了几分。

“来人!”

“来人!保护殿下!”

竟然遇到了刺客!

卓慕歌错愕之时,一道箭羽划过珠帘,直直刺入了马车木璧上。

反应过来后,她欲抽出匕首抵御,可手臂忽然便被抓过。

看着江逸寒紧抓着她手肘的修长大手,愣了愣。蛋疼aneng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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