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议论中,有几个似懂些医理的,看到男子的脸色,立即唤道。
“别胡说,你们瞧瞧,这血吐出来后,他脸色都变好了。”
众人闻言,顿都望去。
也都瞧见了男子已不再吐血,脸稍稍红润,但不似先前青紫骇人的脸,看着还真是变好了。
适才质疑鄙夷之人亦见了的,顿时讪讪尴尬起来。
正暗道丢人时,忽又见男子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紫起来,双眼满是血丝,猛地干咳,痛苦不已。
“又青了!”那人激动嚷嚷起来。
议论再起,卓慕歌却置若耳旁风,不予理会,她按着男子发肿的手腕号脉细思。
当觉脉象诡异之时,眉头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这副神情使得缓过来的男子看到了,连忙强撑着起身,用力抓住她的手肘,猛烈干咳且乞求着。
“咳咳!姑娘,咳咳,求姑娘救我一命,咳咳,我不能死!”
嘶哑声线因他恐惧话音传入耳中很是刺耳,卓慕歌看了他抓住自己手肘的手一眼,遂将手扯下。
“我会救你的,不必害怕。”她淡淡安抚道。
继而,又伸手指了指他喉咙位置,“此处可觉发痒生疼,犹如火烧?”
男子重重点头,干咳着欲回答,血唇刚刚张开,未来得及发声,一旁着急的镖师替他开了口。
“有,他适才已与几位大夫说过了,已有这症疾一月有余,喝了纪世堂的药都不管用,但吐血面胀是昨日才有的。”
“什么药?”卓慕歌眼眸闪了闪,似已隐隐了然,这男子的病与发病缘故。
闻她所问,镖师略有些为难起来。
他瞟了眼满面痛苦的男子,犹豫了下,低声吐出几字。
“治脏痨的药。”
这脏痨便是肺痨,既易被传染,故而镖师话音刚落,周遭惊呼起来。
甚有几人离得近,纷纷惊叫后退,遂后四散跑开了,生怕自己离的近被染上肺痨。
脸色最难看的,当属那被喷了一脸血的老大夫,他脸色惨白后退,摔倒在地,用手使命抹去脸上污血。
卓慕歌却很淡定从容,闻言,面色不变的摇了摇头。
“不,他中的不是脏痨。”
她曾接触过身患脏痨之人,虽他的症状与肺痨极及相似,但并不是。
此言使得镖师微松了口气,随后又更为焦虑,不是肺痨,那是何病?
卓慕歌沉思了一下,按着他的寸口号脉片刻,确诊后,方不紧不慢地说道。
“阴虚下陷,五心烦热,目赤乏力,体内阴气虚火不足,仅得了与肺痨相似的喉热罢了,但不是肺痨。”
说着,她打开药箱,以针悬顶此入天穴后,又自袖中掏出一颗坚硬若铁的药丸。
“你含着此物,一日半个时辰,不过十日便可痊愈。”
男子颤巍巍地接过药丸,嗅了嗅,当见这乌黑药丸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时,有些怀疑询问道。
“这,咳咳,这当,咳咳,当真有用吗?”
卓慕歌拔出金针,收拾着药箱,淡笑点头,“你现在便可含住试一试。”
男子舔了舔嘴唇,微咬牙,死马当活马医地含进了嘴里。
刚一入口,不过片刻,他只觉喉口瞬间通畅了。宝来balaishi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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