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是草民捡的,方才殿下持枪上阵时无意掉落,草民见后,为防玉佩被踩踏碎裂,便替殿下收了起来。”

这番解释令强大气势消散稍许,江逸寒眯起眼审视着她,宛若在想她所言是真是假。

她镇定与他互视,看出他心怀质疑后,平淡说道。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江公子,他亲眼所见。”

江云也确实见她捡起玉佩。

其实,这玉佩她本无意还他,打算收着,日后待他对她动了杀心之时,再拿出威胁他。

不过看来,倒是她差些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气氛冷寂片刻,一声冷哼自江逸寒口中发出。

见他坐回石椅上,那面色看着应是不再怀疑是她偷了玉佩,卓慕歌微松口气,正欲离去。

身子微动之时,江逸寒幽幽说道:“你可知世间有能将人血活取,制成药丸的法子?”

脚步一顿,卓慕歌放了下去,略有些惊愕看他。

惊愕过后,便已隐隐知他话中意,心沉了下去。

江逸寒似是见她知他此言之意,勾唇意味一笑,薄唇轻言,“江云便会这一伎俩。”

卓慕歌拧起眉头,面无表情。

看着他,她忽然想起了,在书房那夜,他所言的那一句,他自有法子取她一身药血。

这便是他的法子?

不过也是,她都能用药血制成炼血丹,以江云的医术,又有何不可。

缄默稍许,她淡漠直言,“殿下是在威胁草民?”

江逸寒呵笑一声,眉眼沉着自负,“本王威胁你什么?”他反问道。

卓慕歌耷拉下眼皮,他这讥笑语气传入她耳中,让她心思一股耻意,因她太弱,被他处处压迫的耻辱。

她袖中掌紧握成拳,紧捏至拳头颤抖不止,压抑着心中恨意。

卓慕歌不言,江逸寒却反讥道:“本王威胁你最好乖乖做本王一条听话的狗?不许忤逆本王?”

她微敛神态,没有说话。

江逸寒傲然挑眉,不屑冷笑,又道:“本王即便不胁迫,你也不敢忤逆。”

这话俨然在说,她就是一条,听话的狗,不敢滋生一丝反骨。

卓慕歌面色冰冷,忽露出诡异笑弧,似笑非笑道:“殿下倒是自信,不过殿下可知困兽反嗜,禽困覆车言意?”

她从来都不是狗,即便是,也是一只长了反骨的。

他可以在言语上侮辱她,但若有一日,他被她抓到了反嗜的机会,她会毫不犹豫地咬上去,以报他羞辱之仇。

听出了她此言之意,江逸寒不由阴冷看她,眼中杀意若隐若现。

与江逸寒这一暗斗,让卓慕歌本就沉重的心上,又多压了几块重石。

她疲累地揉着天穴,快步赶往药馆接回卓旷。

她刚入药馆正门,忽见正堂内,一群人熙熙攘攘围着,哭闹喊声不断响起。

“……我不管,我就要他手上的东西!许娘,许娘我要。”一道撒泼孩童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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