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按部就班,不生一言。不知未来,师父身边,毕竟安宁。
风希:修行,不要友谊。真的谁都不在意?
落十一:她不是霓漫天,糖宝能解?我只助她夺魁,这又算什么?
风万翔:言语不让闵沧蔚,比试时却只守不攻。
闵沧蔚:这样的第一,是否羞愧?看到了什么,面无血色不能言?
天命人心,避或可避?终不免入魔,更今日失踪,寻何处寻?
几场风暴卷走了岸旁巨石,往后的江面,平流舒缓。
师父总是准时出现在入暮时分。天海遐思,炊烟近人。夕阳桃花,深红浅红,入目暖心。
虽然不知未来,在这最初的桃源,和最终要一起走下去的人,毕竟是安宁的。
风希几乎见不到了,也见不到他一贯带来的风浪。再没有人去惹他,也再没有人能见到他。
上课时往往默默在一旁修行,和众人疏远。平日的功课,他不仅不落,总是能完成得更多。火夕也说:“我这样爱玩的人,也决定不捉弄他了,让他一个人在一旁练功吧。”
花千骨又找他说过几次话,风希要么是泛泛回答一句,要么就一本正经向花千骨请假,他总找得到问题。即便这样,风希和花千骨还是最近的。此外就再不和人走近了。
“风希,你说了要和我玩的。你就知道练功,我根本不重要。”俞诚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冲过来对风希喊了几句,轻弱的声音淹没在哭声中。
花千骨正在指点风希法术。一向胆小的俞诚当着她面数落了风希,是心里盼望着她主持公道吗?这孩子也没人搭理的,只拥有过风希的友谊。
“俞诚,我现在是要练功,不能和你玩了。”风希不停下手中的招式,应着风声抛下一句话。
“永远不能和我玩了么?”俞诚的声音已经在泪水里很模糊。
“是。”
“那你一开始就不要和我做朋友!”跌跌撞撞跑走的孩子掷下一句话,比任何时候力度都重。
“风希,你这样……你其实心里在乎这些朋友的……”花千骨很确信她对风希的认定,却在心痛中终究对风希的行为不解了。
风希苦笑了一下,那种固执刺痛了周遭空气。
“你师兄不会希望你这样……”
风希脸色忽然结了霜,黯然种是被冻结的硬度:“花师叔,请问这一式还丹早服要如何运气?”
也没有人围着漠矜了。不知他是否能习惯落寞。每次看到花千骨都低着头,练功倒是上心许多,虽也谈不上刻苦。那道戾气所剩无几,整个人显得毫不起眼。花千骨反倒对他多了一分好感,见他法术上弱,时不时指点两句。
徐生的课停了下来。说什么时候再上,却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花千骨每天按部就班授课、修行。虽然觉得失了新奇,但也好在不生枝蔓。
自然再没有提前去上课,这样也没有听到不说给她听的话。水系法术课上,弟子们愈发规矩,花千骨感到前所未有地省心。
不算师父,惟一和人说话,就是在和火夕、清流他们聚会时。
“十一师兄对这个闵大小姐可是指点详尽啊。你就不怕糖宝怀疑你吗?”
“你怎么比女孩子还多闲话!”
火夕和舞青萝又拌起嘴来。落十一只是满腹愁思望着前方。
“她会信任我的。”
“但你何苦对这个闵小姐这么好?非亲非故……”
“十一师兄一向做好人,哪里像你总是为难人!”
舞青萝总找得到回话。落十一似也思路理清几分。
“这个孩子好强,又勤奋,天资好。既然愿意多问我,自然没有保留。”
“你这是要收她做徒弟了?”大家三三两两都问起来。
花千骨忍不住单独去找落十一,不知如何开口:“糖宝……她现在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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