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成十三样怪异的姿势,心中背熟了每一段文字。

木道人又拿出一本道书,陈乘认得书皮上的几个字“阴阳抱气决。”从此,除了练习骨板上的动作,就是盘膝聚气。

又过了一段时间,木道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口水缸,陈乘又多一项功课。衣食倒是无忧,朱六爷隔上几个月,便会差人送些米面、衣物。

主要是陈乘的衣服。木道人一年四季就穿一件破得满是补的破道衣。而秦叔是小城有名的猎户,隔三差五地送些野味。

张记包子铺的肉馅大多也来自他的供应,秦叔介绍他到包子铺当一名小伙计,征得木道人同意。

自此,陈乘起早在铺子里忙活,傍晚回观继续炼体、聚气。

不久,木道人告知陈乘自己将去远游,这一次离去的时间会较长,希望他勤奋用功,

不要辜负为师的一心血,并非常慎重地告诉陈乘小心谨慎。

不可告诉任何人自己修道的事情。而后,留下一堆瓶罐,飘身而去。到现在快半年了,杳无音讯。

天朦胧亮,陈乘已来到铺子里。开始一天的工作,和面、洗菜生火。一整块肉,用刀骨肉分离。

骨头熬汤,肉剁,绿豆般大小。调馅、上笼,等包子的香味飘出,已是日上三竿。

这时,包子张夫妇才起床,懒慢地洗完脸,陈乘已把早饭摆上桌。包子张喝完一碗粥,抬头对陈乘言道:“从今起,买菜的事也交给你了。”“好的,张叔。”

嘴中愉快地回应了一声,心中却骂翻了天。这个死胖子,自进入包子铺,从开始扫地、刷碗。

到现在自己独自完成蒸包子的各项工序,活计一次次增加。买菜来回要有一个时辰,原先三个时辰的工作现在要有二个时辰完成。

“唉,命苦啊。”陈乘胸中恼怒,表面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哦,先跟你婶学一个月。”

包子张又补充一句。“对啊,买菜也是一门学问呢。”张婶叽喳地说教了一通。饭后。陈乘只得跟在其身后,向城中菜市场走去。

午时过后,收拾完毕。陈乘走出城外,远远便看见秦成蹲在一棵树下,伸着脖子向四处张望。瞧到陈乘立刻屁颠地跑了过来,“陈哥,给你留了一只。”

从怀中掏出一截用油纸包裹着的羊腿,塞在陈乘手里。“嗯,真香。”咬了一口,陈乘问道:“成子,今天没去学字?”“夫子病了,放假几天。”秦成搂着陈乘的肩头,一脸欢快地回道。

瘟疫过后,朱六爷在朱家祠堂的后院盖了几间宽房。请来一位老夫子,免费教城中孩童知字。陈乘去包子铺当伙计时,秦成已经上学堂了。不过,只要有空隙。秦成就会在城外等陈乘,把自己学来的字教给他。道观内,两个少年嘻笑、打闹间,时光悄然而去。

时间似流水,总是匆匆。夏日已去,树叶飘零。到了深秋,陈乘的活计又多了一项打猎。

包子铺的肉食十之八、九来自秦叔的猎物,小部分城中购买。陈乘每月的工钱是两块元石,跟秦叔打猎无论有没有收获,每月工钱加一块元石。

元石是整个神州大陆通用的货币,分为下品、中品、上品、精品、极品五种等级。还有一种元石为异品元石。

如城东千里外元光山出产的元光精石,可以增加法器坚硬度。这些都是陈乘在铺子里听客人说的,落日城属于天衣宗的势力范围,宗中外门道士和一些横渡黑水河的妖修偶有来包子铺用餐,陈乘还在后院偷见他们互换东西。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主要原因是木道人在云游前叮嘱陈乘一定要听包子张的吩咐。还说一切所为都是为了你好。木道人是陈乘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亦师亦父。对他的话陈乘只有遵行。

对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打猎是件充满新奇与兴奋的事情。膝盖高的杂草,不知名的野花,参天大树遮天蔽日。

兔窜狐逃,每天都有不少的收获。不几日,陈乘已掌握了狩猎的基本技巧。天气渐冷,陈乘已开始独自的狩猎,偶有斩获。

但他从未走进黑水森林深处,因为秦叔十分慎重地告诉过他,在森林外围只是些猛兽,而森林深处存在着妖兽。一只低级的“暴齿兔”就能伤了他的性命。

寒冬,大雪封山。陈乘不能去打猎了,包子铺的生意也清闲了许多。所以,有更多时间去练习骨板上十三种怪异的动作。

只是倒入水缸的液体换成了蓝色,而不是夏日用得红色液体。本来结冰的缸水,倒入蓝色液体后,冰会慢慢融化成水。

蓝色的水,寒透骨髓的冰水。每次从缸中爬起,陈乘的皮肤似被涂上一层青紫色。入屋后,艰难地做完骨板上的动作,一遍又一遍,直到大汗淋漓。一座小山坡的背阴处,陈乘屏气凝神,一动不动地趴在尚未融化完的积雪上。目不转睛瞧着几十米外,一头约三米来高的棕熊和一只黑虎正在激烈搏杀。

棕熊力大威猛,一掌便拍断一棵碗口粗的大树。黑虎左腾右跃,身形灵动。不时用虎尾抽到棕熊身上,换来它一声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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