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急了些。”说着,有带点黯然,“总怕过了今日,便再也见不到你。”

晏慈挽了挽他额角落下的发,眼睛里亮晶晶的,笑着说:“先前我一直想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从未直面过这份心意。”

放下手后,她向前将双手环上他的腰,靠在他胸前继续道:“其实我一开始我总是怀疑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原先以为你是个痴儿,待你虽比旁人多了些耐心,却也真未曾从别的地方想过。后来你说你并非痴儿,我又怀疑,你这份心意为何来的突然。但是现在,对我来说那些过去都不再重要,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真心,我待你也一样,如此说开,你可懂我心意了。”

江辰暮自是明白了,有些微颤着手回抱住晏慈,苦笑道:“原是如此,先前你决心离开,我还道是你不愿意相信我。如此,甚好。”说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此番你回北狄,一路上多小心,待事情结束,我来接你回来。”江辰暮下巴抵着晏慈的发上,轻轻磨蹭道。

晏慈轻声笑了:“你还怕我寻不着回来的路吗?来接我作甚?”

江辰暮只低声道:“路途太远,怕我太想念你,故要来接你。”

晏慈低低笑着,不再打趣他:“好,那便来接吧,总之,我会回来的。所以你也别太想我,但也不许不想我。”

江辰暮自然应允,继而拉着晏慈走到床边,从床下取出一个不知何时藏下的暗盒,打开了,自其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晏慈。

“这是我幼时,母亲为我和四哥打的玉佩,一共两块,四哥一块,我一块,上面各自还刻着我们二人的名字,你看,就在这。”说着,指出玉佩雕花下一个小小的刻字给晏慈看,显然是一个“暮”字。

而此刻,晏慈却是全然愣住了,眼前这一块玉佩,正同当日江辰宇借与自己的那块一模一样,不过那时,她却并未注意到这玉佩上还有刻字。

她将玉佩拿近了细瞧,的确是一样的梅花雕刻,如此说来,难道儿时的那位少年,当真便是江辰暮吗?若是这样,这也实在是太过巧合了,且如此一来,江辰暮便是在无意间,在救助了自己兄长后,又无意帮助过自己,这缘分实在是真真说不清了。

她的心一时跳得飞快,想起儿时的那位少年,想起大婚后夜市上那一个与儿时相似的面人,她微微颤着手拿起玉佩,看着江辰暮,略带迟疑地问道:“几年前,你是否去过北郭附近一带地方。”

江辰暮一愣,接着却恍然般痴痴笑了起来:“我还道你早已忘记了我,原来却还记得我当时身上带着的玉佩吗?如此,这么多年来也不枉我单相思一场了。”

晏慈双目微睁,不敢置信道:“当真是你?”

江辰暮摸了摸她的发顶道:“当真是我。”

眼前人一时和当年那位少年的模样重合,晏慈突然笑了,原是自己被当初八王爷作为痴儿不可能离开京城这一想法先入为主了,否则,早在一开始便该认出来了。

接着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蹙起眉诧异道:“可纵使那时我们便见过了,我当时那般模样,又哪一点值得你倾心了,你莫要唬我。”

江辰暮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那你便再想想看吧,夜深了,该休息了。”

晏慈虽不满他话说一半,但耐不住已升起的困意,思衬着之后再问他就是,便唤人来替二人洗漱了一番,匆匆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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