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云知道一时半会儿也改变不了,不想管又怕出人命。

只好说:“好吧,我去试试!”

沈流云回到阮英家,刘翠花正坐在儿子头前。一边抹眼泪一边摸着儿子的脸,絮絮叨叨的:“儿子呀你要是走了娘也不活了!娘这辈子可就指望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娘啊,要走也带着娘啊。”

阮绵绵坐在炕上自顾自的做着针线,不时的露出嫌弃之色,好像哥哥和娘的事情跟她无关。

阮英缩在炕脚,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穷得只剩下一张土炕,懒的烧炕的柴禾都没多备。寒冬腊月的,除了晚上必须烧的三个炕。白天只能烧一个一家人挤在一起取暖。

沈流云有瞬间的犹豫!山里交通闭塞,收成靠天,这是自然条件没法改变。儿子不学要好烂赌成性,是人品问题,暂且不说!

住在大山里,山连山山并山,别的什么不说。不管是烧炕还是烧锅的柴禾,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她同爹两个人,九月份就已经准备了一整年的。

这样的人懒死都不多。

可是小喜顺实在是太可怜了。

她许诺了刘翠花一点米面油肉,也保证阮大力会醒来,并守在旁边等阮大力睁开眼睛才离开。

刘翠花才勉强同意万金玉回来。

万金玉又守在大门外,对着她磕头,感激涕零。

又磕头!还堵在仅有的一条小道上。

沈流云左躲右躲,躲来躲去,还是受了两个响头。

费了老大的劲儿才从土坡上绕过去,撒开腿就跑。

逃也似的回到家,喘着气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不过也没闲着。离过年还有三天,今年她只有一个人,但是有句俗话宁穷一年不穷一天。该准备的东西都得准备好了。

她记得每一年的除夕夜,都会有很多人来家里给爹拜年磕头。有的是爹帮过的人,有的是爹的小辈,专门来讨压岁钱的。

小辈们来的时候,还要鸣锣开道,除夕晚上据说所有死去的人都被自己家里人请回去吃年夜饭了,可以放心的带着小孩子出门。

所以家里必须准备足够的食物,还有很多零钱。

零钱她倒是早都准备好了。压岁钱也不用发太多,一个孩子几个铜板都会乐的屁颠屁颠的。发压岁钱也是个有技术含量的活儿,的分远近大小。今年爹不在,她想干脆凡是来的都给五个铜板,需要多给的,私下里再补几个、

现在只需要炸油饼蒸馒头,再炸些果子,麻花糖丸什么的。

她手脚麻利的泡好了酵面,想着多准备一点。

可是,酵面泡发了,看了眼见底的面缸,面对一堆粮食发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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