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拿着二两银子绕着场院走了一圈,满脸自豪的炫耀。

锣鼓便不停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阮七早已将能说的都说了。肚子里没了说辞,一着急,竟然将完整的三字经说了一遍!

枯燥的经文,配上特有的锣鼓声,倒是别有一番效果。

虽然沈流云一直小声念叨低调低调,还是很享受的听完,这可是专门为她说的呀!因为有很多孩子围观,索性回屋去把那一笸箩铜板倒出一半来,又给那阮老七拿了一包茶叶。

招呼孩子们排好队数好个,同齐全红锦一个不漏的全都有份,分了出去。

山村孩子平时根本没拿过钱,便没有多少的概念。比她辈分低的小孩激动地呼啦啦跪倒了一片。

辈分高的都冲着她笑,小脸上带着长辈的喜悦。

等大家都欢天喜地的离开去下一家。沈流云高涨的情绪,还没回落。

所有的人又都跟着去看热闹了,沈流云没跟去。一来她不怎么喜欢热闹,二来不想一会活动结束之后走夜路回家。

只是今儿这样的日子不适合一个人,会有孤独感。

她站在大门外,目送浩浩荡荡蜿蜒的火龙消失在山间山拐角。一会儿又出现在另一座山上,从山的另一边响起了敲锣打鼓声。

转身回到院子里,看着乌漆嘛黑的天,又想起了爹。

他已经走了将近半年时间。记忆中,每到年三十的晚上,沈仕年都会早早的要求女儿穿上新衣服,带她给逝去的娘上炷香,祭拜一下祖先的灵位。

晚上他会喝个一醉方休,第二天,一整天都不会出门。

沈流云关好大门,换好新衣服,洗漱完毕之后。从木屋夹层中取出祖先的灵位,娘的牌位。

点上香,摆上贡品。

做好这一切。

她才给自己做了几样小菜,抱出一坛女儿红,坐在火盆前,准备自斟自酌陪娘的牌位跨年。

嘴唇还没挨着酒杯,突然窗前人影一闪,快到来不及捉摸。沈流云一惊,下意识的拽出手帕,暗暗放下已经端到唇边的酒杯。

小院固若金汤。能不走正门进入这个院落的,除了倒霉王爷,就是慕容小美男。

这两个人现在都不应该出现。

她保持高度的警惕,却不露声色的吃着小菜。

门轻轻的开了,随着一阵冷风,沈流云手上缠着帕子缓缓站起。

大过年的,也不藏着掖着索性来点干脆的!

看到来人,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举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竟然是消失半年之久的沈仕年,她日思夜想,已经当成亲爹的爹!每天都在脑子里模糊存在,感觉越来越血脉相连的真人亲爹,她的呼吸都困难了。华夏huax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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