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寻影笑的扬起了头:“身子还没头大。”

风轻染也没生气,还跟着说:“画的倒是不错,就是不合比例。”

慕容兰舟便指着那颗子弹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兵器?”

吴寻影看着手枪:“不像箭也不像弩。”

风轻染很认真的看着简笔手枪:“该不会是他们自制的独门暗器吧?就好像这个东西。”

风轻染从床底下找出沈流云自己制作的小喷壶,用手压着啧头,用各色花汁配置出来的浓彩汁便喷了出来。

喷在白纸上,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影子。

三个男人研究了一会儿小喷壶,又看了一会儿画。

风轻染将画卷起来,揣进怀中。

慕容兰舟吴寻影习惯性的对视之后,慕容兰舟终于忍不住说:“大哥,沈姑娘也太胆大了吧,竟然将大哥吊在树上,头上还拉鸟屎。”

风轻染嘴角轻轻扯起:“夜深了,兰舟,今晚你守夜!”

慕容兰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低头出了屋子。

临出门时看到吴寻影冲着他小声唇语:“言多必有失!”

沈流云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想到隔壁三个男生,翻身而起趴在窗户上看去。

鹅毛般的大雪继续下着,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全都是白茫茫一片。下了床打开门,看到院子里高高大大的雪人,吓了一跳。

她蹑手蹑脚的向前,试探性的伸手拍了拍,雪嗖嗖的往下落。慕容兰舟传过来睫毛上都挂着冰雪。

她很吃惊的问:“慕容公子你这是练的什么功呀?雪地不动功?”

慕容兰舟哆哆嗦嗦的说:“正是雪地不动功。”

沈流云好奇的歪着脑袋:“是在练内功吗?”

慕容兰舟更哆哆嗦嗦的说:“差,差不多吧。”

“真辛苦。”沈流云摇了摇头:“不过你内功好像不是太深厚,瞧瞧脸都冻紫了。”

不是不太深厚,是太不深厚。慕容兰舟艰难的扭了扭脖子,头上的雪纷纷落下。他确实内功不深,其实一个晚上他都是在那间培育着蘑菇,韭菜菠菜的屋子睡觉,早上才刚刚站到外边。

他的一双桃花眼贼溜溜的看了看屋门,压低嗓门说:“说实话我不是在练功,大哥罚我守夜。姑娘你心好,帮我求求情进去暖和暖和,要不然真的变成冰雕了。”

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让人守夜!让这样绝无仅有的美少年挨冻,倒霉王爷,心也太狠了吧。

看着慕容兰舟原本白嫩细腻的脸,变成了紫茄子。嘴唇乌青,眉毛睫毛全都挂着冰。心软的一塌糊涂。

又看了看他的手,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手指都伸不直弯曲着。

这可是双医者的手,是治病医人救死扶伤的手,是不能受伤的。

她拽着慕容兰舟的胳膊死拉硬拽,硬是将他推进了自己的屋子。让他坐在刚刚生起的火盆旁向火。

这才气鼓鼓的去隔壁敲门。吴寻影打开门退至一旁。

沈流云一脚跨进门就大声指责:“王爷,你也太狠心了吧!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还下着这么大的雪。你真忍心让你兄弟站在外面。”

风轻染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烤火,小条几上放着热气腾腾的茶。他抬起头,邪魅的一笑:“本王的兄弟,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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