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想到了沈流云。没想到她竟然一会就给爷爷消了肿,还让他睡着了。
爷爷可是除夕夜摔了之后,到现在没带合眼的。
二叔公热情的留她吃饭,沈流云婉言谢绝!她留下一些药粉,十几贴膏药,匆匆告辞。
二叔公带着两个弟弟,儿子侄子,亲自送她出了门。
柱子依然送她回家。
淡然无光的太阳,并没有让厚厚的积雪融化一点点,反倒给上面结了一层薄冰。狭窄陡峭的山路走起来比来的时候更艰难。好在两人都身手敏捷灵巧,掌握了技巧,身子前倾,脚踩实,倒也走得稳当。
柱子在前面开路,用木棍试探雪面,防止哪里有坑坑洼洼,掉下去。
他由衷的说:“云儿,你跟你爹一样厉害。我记得前年我二叔摔断了腿,就是沈叔帮着接好的。”
沈流云小心谨慎的走路,手里也拄着一根棍子:“我哪有我爹厉害,我根本不会捏骨更不会接骨,你爷爷是静脉曲张,并不是摔的。”
静脉曲张是什么柱子不知道,他觉得沈流云在谦虚。
“不管我爷是摔的还是病,反正现在肿消了也能睡觉了。云儿,我爹说,这个月十五的时候让我去镇上给你扯身衣裳,说你不缺银子。”
“不要,家里还有好几块布料没做呢。”沈流云最不缺的就是布料,因为爹每次出去,只要遇到上好的布料,好的花色,好的颜色都会买一块回来。虽然因为要低调全都压在箱子底。
柱子便说:“你有是你的,我想给你扯一身碎花的,我回来的时候在县里看见酒楼的小姐穿着,可好看了!”
沈流云揶揄的一笑:“到底是布料好看还是小姐好看呢?”
柱子脸红了:“当然是布料好看了。好好的我看人家小姐干什么?”
“哟哟哟,看把你急的!脸红什么呀!”沈流云,笑得更厉害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姐长的好看,多看几眼也是人之常情。”
柱子一直辩解:“真的没看,就看衣裳了!”
“我只是说你看小姐了,又没说你要达到什么目的心虚什么呀!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心虚!心虚就是有目的……。”
柱子彻底无语了。他忽然有点生气,大踏步向前走去不再说话。
沈流云小声唠叨:“开个玩笑还真生气了!小心眼儿。”
柱子身体矫健,脚底下利索。不一会走出很远。
沈流云根本追不上,她虽然也身体灵巧,脚步轻捷。到底体质不行,走路小心,不一会就被落下很远。
柱子转过了山角,她还走在这座山的小道上。
太阳淡淡的照着,寒风冷飕飕的,下雪不冷消雪冷。
今天比昨天还冷!因为走的小心翼翼,全身都在使劲儿。所以身体热乎乎的,却是耳朵冷的要命。围巾好像一点都不起作用,一双脚也冻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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