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体力不支,不堪其忧,倒落在地。
眼泪成柱般落下,我没有哭声,没有哽咽,只是不停地无声流泪,只想把所有疼痛酸涩随着这泪水一同排除体外。
半晌,我浑浑噩噩地看起来,开了门,阿姨在门口战战兢兢地看着我,刚才的对话她肯定是听到了,阿姨眼中是满满的担忧,看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想要过来搀扶我,但见我面无表情,眼神悲怆,迟迟不敢上前一步。
我心里嗤笑,转身回房,道:“替我放洗澡水,我要洗澡。”
“是。”
阿姨的速度很快,在我躺在沙发上未被睡意胁迫前前来敲门,我拿上换洗衣物,近了浴室。
一室氤氲,我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无声掉落,哀莫大于心死,是再也发不出声音的。
温热的水包裹我,一如镜少给我的触觉,昨夜的画面在每一刻闭眼的时候都格外清晰,他的缱绻,我们之间水乳交融,我们无比契合地动作,无一不美好异常,于是终于,在揭开结尾的帘时,一场封杀毫无征召地在等着我。
镜少给我的温柔与他方才的狠厉决绝,此刻紧紧缠绕,无端挣扎,但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无非是后者胜了,毫无意外。
我不知在浴室呆了多久,直到阿姨前来敲门,我才猛地清醒,“幕小姐,您已经跑了四十分钟了,泡久了对身体不好。”
我沉着声应了。回想到刚才原来是在浴室睡着了,可我的意识分明,清醒,我在不断回忆与镜少之间发生的事,却不想愈想愈深,再难有回头路,以至于一路沉迷,在浴室呆了良久。
也许是泡了良久,身子绵软,一时没有力气,我慢慢活动,蓄足了力气,从浴缸中起来,动作缓慢,换上衣服。
推开门,比起浴室里面,房间里一阵清爽,这让我更清醒了些,扫到床头,阿姨贴心的在那摆上了药箱,我拿起药膏对着镜子轻轻擦抹。
这回不容得我不轻,镜少的力度是在太大,稍稍一碰就是火辣辣的疼,也许方才说话神思恍惚没有在意,现在清醒些才意识到有多严重。
我想,没有一个星期,大概是消不下去了,心中不免悲戚。
这一晚我睡得极早,真该归功于镜少这一巴掌,我情绪波动剧烈,精神早已疲惫不堪,心中却仍旧叫嚣着疼痛,便是在这种挣扎与矛盾中,渐渐进入沉睡。
我是不太容易做梦的人,通常做梦了,也能够在醒来的那一刻忘得一干二净,但这天早晨我却是被梦惊醒的。
我梦见那个叫“瑶光”的女人,与我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在我身前趾高气扬、言辞狠厉辱骂我,而我匍匐在她身前状若无力,更显无能。我下意识寻找镜少,却见到镜少站在“
瑶光”,不时煽风点火,同样辱骂我,最后竟然在说:“你不过是我找来的瑶光的替代品,又怎么及得上她的一丝一毫?”
便是这个“替代品”,将我从梦中捞起。
这一刻,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意识到,原来我于镜少来说,不过是个替代品,他予我的温柔,不过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所属品,终究不是属于我的。
至于对幕小柒,昨夜那场如暴风雨般的决绝,才是我幕小柒应该本分拿的东西。
我睡得沉了,见光线从窗帘缝隙中露出来,直到早已天光大亮。我浑身直冒冷汗,直欲洗澡,然而力气却像完完全全被抽走了般,连下床的能力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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