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亓稍微沉默了一下,听到门外的阿木达春前来汇报说人都已经收拾妥了,耶律阿亓这才道:“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好生调整几个时辰,辰时,准备出发。”

“是。”

阿木达春下去了。

耶律阿亓这才起身,又稍微掀开了那窗子的一角,露出了窗外的夜色,轻声道:“此前,你可还记得,有人曾怀疑那郭文渊是皇上的人?可兴许不然。”

“王爷指的是战廷风?”

点点头,耶律阿亓放下窗户,回身道:“若郭文渊是皇上的人,做事,必然不敢这般明目张胆。如此贪赃枉法,恐怕便是皇上都无法忍耐。唯一能说得通的解释,也只有郭文渊是那位的心腹。”

那位?

“莫不是……”

皇后?

楚霜宁不由得有些震惊了。

可是,皇后这般,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吗?

“王爷,此事事关重大,万一,这郭文渊与那位无关,你我岂不是冤枉了好人?”皇后虽然嚣张,做事也城府颇深,可瞧着,倒也不像是会让手底下人这般肆意妄为的。

最起码,应该稍微敛着些,不要太过于张扬才是。

耶律阿亓却冷笑:“你且看着便是。”

他没有告诉楚霜宁,其实,他早已经怀疑,并抓到了一些皇后与外臣使节私联的证据,只不过,现在定论为时尚早。

楚霜宁免不得有些困倦,见耶律阿亓也不说,只好叹口气,无所谓道:“也罢,那王爷您就自个去心烦好了,妾身困了,辰时还要赶路,妾身先睡下了。”

叹息,楚霜宁有些没心没肺的倒头继续睡觉。

耶律阿亓却是想着一些陈年旧事,心中的恨意逐渐滋生,就连那双眼眸,也开始变得越发的深沉,让人害怕。

等到第二天早上,辰时,准备出发时,让楚霜宁与晴天碧珠没想到的是,第一个窜出来要求启程的,居然不是什么阿木达春之流,而是那胆小如鼠的三皇子战廷钰。

楚霜宁几人瞧见他那满眼眶的乌青,登时闷笑出声,调侃:“三殿下,您这……该不会昨儿夜里被什么人给打了吧,你这眼睛怎么全都黑了呀!”

晴天跟碧珠也不嫌事大的在旁边起哄,道:“哎,夫人您有所不知。三殿下定然是优思那江南百姓成疾,所以,根本就睡不着。昨儿看见王爷抱着侧妃您进店休息,三殿下还出声说,不能休息,要赶路,免得耽误了赈灾的时辰。”

“殿下这般爱民如子,也当真是我大宣百姓之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便是连周围的护卫都没能忍住。

“你……你们!”

三皇子听到,简直有口难言。总不能说,他昨儿夜里就一直坐在那担惊受怕,所以根本就睡不着?

尤其是当那流箭都快要把他房间的门给炸成马蜂窝,两个小太监也早已经滚蛋的时候,三皇子险些尖叫出声!

“咳,楚侧妃说的是,本殿……本殿也的确是思虑成疾,所以,所以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江南总比这荒郊野岭中的小镇安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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