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傅弦身边的周沥也是吓了一跳。
明明刚刚这酒瓶子还稳稳当当地放在离桌沿都快20厘米的地方了。
怎么一下子就忽然掉地上了。
想着,他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傅弦。
只见傅弦眸子有些危险地眯着,纤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
仿佛丝毫没被那酒瓶子影响。
周沥下意识地将目光锁定在了傅弦的耳朵上。
咦,什么时候把助听器重新戴上的?
一般进这种嘈杂的区域,老大都习惯性地会把助听器给扯下来。
然后……一言不发吃东西,从来都懒得参加他们的社交。
这次,怎么这么反常?
“老大,是我弄掉的吗?”
周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指了指桌下碎裂的啤酒瓶问道。
他这人五大三粗的,在家也经常弄坏东西不自知,每次都是母上发现了来找他算账他才知晓的。
傅弦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随后又垂眸看了看桌底下那青绿色的玻璃碎片。
清冷地从鼻腔里应了一声,“嗯”。
“哎,我咋一点感觉都没有?”
周沥憨憨地笑了笑,然后对着一众被酒瓶碎裂声吸引过来的看客挥了挥手。
“哎,大家别介啊,我这人粗心,不小心碰到的,抱歉抱歉。”
坐在周沥对面的木新南有些怯懦懦地瞟了傅弦一眼。
瞬间,一道比这金陵城冬日的冷风还要凛冽的目光向他杀来。
他微微张开的唇立马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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