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霓跟着珍珠进了宫城，没走几步就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方向，根本不是楚芳菲的栖凰殿。
她停下脚步，目光转冷。
“姑娘怎么了？”珍珠回头，有些不解地看着楚玉霓，沉默了一瞬，她接着笑着说道，“姑娘莫不是走累了？娘娘备好了姑娘最爱的杏仁羹，吃了也好消消暑热。”
楚玉霓轻笑：“姐姐给我准备了杏仁羹？可我不爱吃杏仁羹。”
珍珠愣了愣：“姑娘说的什么话？就算是先前与娘娘置气，这么长时间了，姑娘也该放下了才是，亲姐妹之间哪里能够有隔夜的仇？按理说，这话不该是奴婢来跟姑娘说，可娘娘日日有心，奴婢都看在眼里，总是希望姑娘和娘娘能够好好的。”
“你是陛下的人。”楚玉霓突然说道。
珍珠轻笑：“姑娘说的这是哪里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人莫非王臣，奴婢是娘娘的人和是陛下的人又有什么分别？”
“怎么会没有分别？”楚玉霓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虽是将军府的二姑娘，可我如今，更是忠远侯府的夫人。我早已嫁人成婚，你如何还能够口口声声喊着我姑娘？”
珍珠神情未变，柔声说道：“奴婢错了，夫人若是喜欢被人称作忠远侯夫人，往后奴婢记着就是了。只是夫人与季小侯爷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又何必要将自己……”
“住嘴！”四喜眼睁睁楚玉霓彻底冷了脸猛地拦在了她前头呵斥珍珠，“你是个什么东西也能如此编排我们夫人与贵妃娘娘之间的感情？”
珍珠瞥了四喜一眼，微微福了福身：“四喜姑娘如此沉不住气，一会儿可万万不要冲撞了贵人。不如四喜姑娘跟我去侧殿吃点茶吧？”
四喜皱眉，小心翼翼地护在楚玉霓身侧，不肯退让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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